面上的笑容僵住,外人皆稱蓬萊仙主陵墓為“蓬萊遺蹟”,可無人知道其真正的名字為“千秋冢”。
此事,除了蓬萊仙主那幾個核心掌權者,無人知曉。
鄔沁笑容隱去,故作疑惑問道:“不知慕容先生此言何意,我可從沒有去過名為‘千秋冢’的地方——”
“阿離”,白玉塵出聲了。
鄔沁否定的話語因這道聲音戛然而止。
鄔沁聞聲神色一怔,面上表情複雜,有震驚,有歡喜,有痛苦,他抓著惡鬼面具的手越發緊了。
他不敢回頭,他怕回頭會看見記憶裡那個他又愛又恨的人。
“阿離”,白玉塵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鄔沁忙得捂上了耳朵,好似那是什麼攝人心魄的魔音。
“別說了!別說了——!”
他崩潰大喊。
剛從照雪中現身的白玉塵才上前一步,便不得不停下。
月柒然:“!!!!?”
看著憑空出現的和慕容楚衣相貌一模一樣的身著青陽道道袍的白玉塵,月柒然腦子宕機了。
這這這……這誰啊!?
他們不過才分開半日,怎麼冒出來個“衣衣”。
然而令人震驚的事還在後面。
不願面對白玉塵的鄔沁直面白玉塵了,只不過沒有故人重逢的喜悅,有的只是怨恨。
對上白玉塵視線,鄔沁嘲諷般笑起,“呵哈哈哈哈——,我該喚你白錦棠,還是白玉塵呢,玉塵真人!”
白玉塵默然,他知道鄔沁心中埋著一股氣,他如今如何解釋對方也聽不進去,只得默默受著。
只是,白玉塵到底還是高估他自己,鄔沁接下來的質問,直擊他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道心。
“星兒因你而死,哥哥也死了,白玉塵,憑什麼你還活得好好的!!!”
“你騙星兒還不夠,為什麼還要騙哥哥,哥哥他那麼相信你,一切都依著你,你明知他身份,為何不遠離,為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何接近他。
哥哥他可是長生一族的族長啊,他明明不會死的,他明明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都是你!”
提起記憶裡的那個人,鄔沁不自覺露出懷念的神色,可隨即眼中被痛苦填滿。
“是你先說喜歡的,是你先說喜歡的啊!你怎麼可以那般踐踏他,你怎麼可以!”
“明明是你們先入侵的蓬萊,先越的界,哥哥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怎麼才這麼一點,你就坐不住了。
你可曾知道當初哥哥的痛苦,他所經受了什麼!他好不容易才把封印修復的,他被關在禁地百年,明明,他馬上就能出禁地,去見他思念的親人了,明明就只差一點……”
眼眶通紅,鄔沁眼中湧出一股深深的絕望,千年前所遭遇的痛苦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只不過是被埋藏在了心底深處。
他質問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嗤笑一聲,對白玉塵嘲諷的意味更深了。
“你不知道!你能知道什麼呢,你來得恣意,走得灑脫,你能知道什麼!”
“呵哈哈哈哈,”鄔沁雙目猩紅,眼中的翻滾著滔天的恨意,“白錦棠,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面對鄔沁的質問,白玉塵至始至終都沒有作出回應,沒有反駁,他面色鎮定,靜靜聽著,恍若鄔沁口中的騙子不是他。
也許是因為那玄之又玄的感覺,慕容楚衣能感應到白玉塵並沒有他表面看起來的那般沉穩,他好看的眉輕蹙,緊抿著唇,低垂的眼眸晦暗不明。
一旁,相對於當事人的鎮定,月柒然倒是震驚不已。
月柒然訝然失聲,“我靠,黑心肝的故事這麼勁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等三兒回來了,一定得讓它給我查查。”
此時此刻,月柒然從所未有地想念三兒,要是三兒在,她就能清楚瞭解黑心肝所說的過去。
她當真十分好奇黑心肝口中的哥哥,以及那個和慕容楚衣極為相似的人,還有那個“星兒”,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月柒然不知道曾經的發生的事,慕容楚衣卻是知曉一二的,可正因為知道,他心底的疑問才更多。
若鄔沁真是白玉塵口中的阿離,他如何過去了千年還活著,並且是以一副不過雙十年華的少年身體活著。
奪舍?還是是什麼?
可若鄔沁不是阿離,為何對於鄔沁惡語質問,白玉塵沒有反抗,只是一心受著。
還有,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