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語中滿是委屈和哀求。
不得不說,這個狀況下的慕容楚衣好像只聽得懂那聲“哥哥”是在叫他。
像是終於聽到身後的呼喚,慕容楚衣停下腳步,僵硬轉身,看著那個被困在拘神鎖裡的人兒,他滿是戾氣的面容上閃過一抹不知所措。
“阿雪,……哥哥不是,哥哥沒有想丟下你……”
他想解釋的,可是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大腦一片空白,他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也忘了他剛剛想做什麼,更忘記了他想對其解釋的人是誰。
面上一陣茫然,他手裡拿著照雪劍,停在原地不知所措。
突然,一道悅耳熟悉的聲音響起,指引著他走出那片迷茫。
“哥哥,過來,到我這裡來。”
慕容楚衣抬眸,對上了那人那雙令人憐惜的赤眸,沉寂的心驀地一顫,而後心跳陡然加速,一種名為欣喜、愉悅的情緒油然而生。
這莫名出現的情緒讓他感到被冒犯,可是心中並沒有不喜,也沒有排斥。
身體僵硬地朝那被困在囚牢中的人走去。
走向那個讓自己莫名心生喜悅的人,慕容楚衣緊抿著唇,面上是不知所措和疑惑。
“你是……誰?”
“為什麼看著你,我會心生喜悅。”
他伸出手,輕撫在拘神鎖的屏障之上,似是想觸碰眼前之人。
江夜雪的注意力一直在慕容楚衣身上,自是知道慕容楚衣身上的異樣,忍下心口那股強烈的疼痛,大腦快速運轉著。
紫陌酒毒性雖強,可以吞噬中毒者的意識神智,將其變成被人操控的傀儡。
但慕容楚衣修為高深,自身對毒藥有著極強的免疫力。雖然一時之間沒辦法驅逐紫陌酒毒性,但也可保護他不受他人控制。
照現在慕容楚衣的表現來看,他的主意識顯然陷入了沉睡,此時掌控他身體是他的次意識,以免在主意識沉睡期間他的身體受到傷害。
可每一種次意識能掌控身體的時間很短,這段時間過去,主意識若是還沒甦醒,次意識交換太過頻繁,慕容楚衣便更難醒來,也會再次陷入被人操控的危險中。
慕容楚衣現在的狀況便是主意識陷入沉睡,而次意識交換之際。
‘慕容楚衣,你佈下什麼陣法不好,為什麼偏偏是拘神鎖!?”
江夜雪很生氣,若是其他的陣法,他耗費一點時間便可從中脫身,可困住他的偏偏是他解不開的拘神鎖,能解除陣法的只有慕容楚衣。
而以慕容楚衣現在這個模樣,根本不可能指望他解除陣法。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江夜雪面色複雜看向對自己一臉求知慾的慕容楚衣。
‘如果現在佔據身體的,是他的次意識,該怎麼才能說服他開啟拘神鎖?……還是,也使用傀儡操控術?’
江夜雪會傀儡操控術法,只是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對慕容楚衣使用,他怕用了,等慕容楚衣醒來,他又不得幾天安生日子過了。
猶豫良久,他還是沒做下決定。
抿了抿唇,江夜雪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回應慕容楚衣的問題道:
“你會感到欣喜,那是因為我們……是親人啊,哥哥。”
同父異母的兄弟,怎麼不算親人呢。
聽到他這個解釋,慕容楚衣像是沒聽懂,他愣了好久,半晌之後,他搖頭道:“不對,你騙我,我……我沒有你這樣的親人,不對!”
江夜雪:“……”
江夜雪有些抓狂了,內心止不住咆哮:不是這個血親原因,那還能是什麼!你每次見到我,臉就臭得要死,不是滿心厭惡就夠好了,還歡喜,你歡喜什麼呢!
論逼瘋咱們足智多謀的阿雪需要什麼?
很簡單,一個慕容楚衣就夠了。
江夜雪被氣笑了,他垂眸,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道:“那你說說,我哪裡騙你了?”
慕容楚衣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夜雪,腦海裡不斷回想記憶裡的那個人,好久他才堅定回道:“他很強,沒你這麼嬌弱。”
記憶中是有跟眼前之人一模一樣的人的,可是他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江夜雪:“!!!???”
江夜雪被這話噎住了,臉上維持的假笑也垮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聽到的這個回答。
捏眉心的手指了指他自己,他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說我嬌弱?你給我再說一遍。”
哪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