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隨著船上游客一同下船上了島嶼,慕容楚衣立於渡口久久未動,他抬眸環看著眼前粉裝素裹的城鎮,莫名感到熟悉。
他好似來過這個地方。
可是,是什麼時候,為何他毫無印象?
此處並非蓬萊島,而只是蓬萊島附近的島嶼,卻也是最為有名人流最多的島嶼——寒緋島。
櫻花又稱,寒緋櫻,故而這個島嶼便以此為名。
“慕容先生,您這是不想進去了?”
鄔沁本來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可回頭一看,見慕容楚衣還擱渡口站著,沒有一點要動的模樣,他心中納悶,之前催他催得那麼緊,現在到地方了慕容楚衣居然退縮了!
慕容楚衣回神,掩下心中愁緒,抬腳朝鄔沁而去。
“走吧。”
見此,鄔沁沒再說什麼,在慕容楚衣前面帶路。
寒緋島雖然只是蓬萊中的一個小島嶼,但其實並不小,又因天地靈氣孕育這番水土,環境格外優美。
前來賞景的遊人,或是隱居的的奇人異士,又或是開店餬口的商客數不勝數。
因而,寒緋島格外熱鬧。
清風拂過,帶來了一陣粉色花雨。
鄔沁說得對,他們確實很快就能見到江夜雪了,只是當看見眼前那一幕時,慕容楚衣再沒有向前一步。
隨著慕容楚衣的停下,鄔沁不解地隨他視線看去,當看著不遠處的那幅畫面時,他的步子也驀地頓住,忙回頭看了眼慕容楚衣,張了張嘴,最後啥也說不出口。
只見,他們前方不遠處的一個販賣玉簪珠釵的小攤前,那一對璧人格外惹人注目。
讓人側目的並不是他們容貌有多驚為天人,而是他們皆為男子,舉止卻如戀人一般無二。
白髮赤眸,面容姣好,氣質溫潤的青年,身著灰白銀紋寬袖長裳,他安靜坐在小攤前的木凳上,面容上是無奈卻又充滿了寵溺,任由身側的青衣男子擺弄著自己的白髮。
這人便是慕容楚衣和鄔沁找了半月之久的江夜雪。
而唇角掛著淺淺笑意,替江夜雪簪發的青年,慕容楚衣和鄔沁並不認識,可光看二人舉止便知倆人關係不簡單。
青年的手很巧,很快,江夜雪的長髮便被他用手中的雕花檀木簪簪起。
江夜雪身上那種清冷厭世感少了幾分,多了幾分隨和平易近人,雖然他平常臉上堆滿笑的時候也挺平易近人的,但是沒有像現在這般來得自然。
青年手撐下頜滿意看著自己的成品,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不知想起什麼,他湊近江夜雪說了幾句話,而後倆人相視而笑。
這一幕雖然看起來很美好,但是鄔沁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先不說他這半個月累死累活的,再說現在他感覺再看下去他身後之人能拿他祭劍啊。
一個加速小跑,鄔沁闖入了那幅歲月靜好的畫卷中。
“江夜雪,終於找到你了,快快快,救救我,你趕緊把慕容楚衣這個催命符拿走吧。”
最後一句,鄔沁是壓低聲音說的,廢話,當著慕容楚衣的面,他敢說他壞話嘛。
鄔沁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倆人的說笑。
江夜雪抬眸,看向鄔沁,而後便看到了鄔沁身後朝他們而來的慕容楚衣,面上的笑意淡了淡。
他微微蹙眉,起身,如護犢子一般將一臉懵的青年擋在了自己身後,警惕看向慕容楚衣。
“慕容先生來此,可是為何?”
鄔沁不曾注意到,其實慕容楚衣自打見到江夜雪和那個青年時,他的視線便一直在青年身上,握著照雪的手青筋暴起。
因江夜雪冰冷的聲音,慕容楚衣視線轉而落在他身上,對上那雙無情飽含警惕之色的赤眸。
慕容楚衣驀地想笑,他竟不知這個人什麼時候也會為了其他人露出這樣的神情來,倒是難得一見。
他對那個青年的興趣因江夜雪此舉又多了幾分。
不過當下慕容楚衣並不想談及其他,直接報出自己來此的目的。
“蓬萊,聞人身世。”
簡短六字,便是他來此尋江夜雪的目的。
他闖五夜二十七陣便是為了蓬萊的訊息,而江夜雪作為親歷者,自然知道不少卷宗上沒有的資訊。
聞言,江夜雪蹙起的眉才舒展了些許,道:“這裡人多眼雜,可否待回青膚後,再與慕容先生詳說?”
此地人來人往,自然不適合談事,慕容楚衣又豈會不應,只見他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