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弱。
第三段記憶在青衣少年不斷咳嗽中悄然而至的。
“安少,我們當真要把那個人送去落梅別苑,他再怎麼說也是岳家人——”
跟班話還沒說完,回應他的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出手的便是那個之前領頭欺辱青衣少年的人。
嶽安一臉狠厲,眼中盡是陰毒,“岳家人?他嶽夜雪不過是一個戲子賤人所出,他的存在就是岳家的恥辱!這個賤種居然還敢脫離岳家,他不就是想找死嗎!”
話音未落,他們又一次到了小屋前,輕車熟路踹開那道門,屋中的少年對此似是早已習以為常繼續手中的工作連頭也沒抬。
少年以為他們還是會跟以前一樣毀壞他屋中的東西,再不濟自己挨點傷就行,可他沒想到這些人這次的目標只是他。
嶽安大搖大擺神氣十足走到少年身前,尖酸刻薄的笑令人忍不住作嘔,“嶽夜雪,一直待在這裡有什麼意思,本少爺大發善心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聞言,少年手一頓,心中陡然升起幾分不安,長而翹的羽睫顫了一下,他沒有抬頭,薄唇輕啟,嗓音清冷淡漠,淡淡吐出兩個字“不去”。
被拒絕嶽安沒有怒,反而大聲笑起來,本就不大的屋子站七八個壯漢就顯得格外擁擠了,沒有人說話,這邊顯得嶽安的聲音特別大。
嶽安笑夠了,目色驀地一冷,一拳打在少年面前的桌椅上,桌椅頓時多了數條裂紋,他言辭狠厲道:“本少爺的命令也是你一個賤種敢違抗的,本少爺來可不是徵求你的意見,而是通知你!”
說著,他朝左右的跟班使了一個眼色,跟班得令上前抓拿少年。
一旁跟著看戲的一個白衣紈絝子弟目光自打進屋就緊緊盯著少年,眼中竟是垂涎之色,他笑道:
“還是不得不說,這個賤種雖然血脈低賤,但倒是隨他娘那個狐媚子長了張好臉,跟在慕容先生身邊長大身上也帶了那股子清冷孤傲,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蹂躪啊!”
說話的同時,白衣紈絝子弟搓著油膩的手忍不住湊到少年身前,那雙三角眼直勾勾盯著少年,像是在盯一道極美的食物。
到底是顧及眼前美味的食物是別人的,紈絝子弟並沒有上手,而是轉頭看向嶽安徵求意見道:“安少,反正都是要將人送到落梅別苑的,不如先讓兄弟嚐嚐鮮,這麼絕色的人兒可不好尋吶。”
嶽安那雙陰毒的眼轉了轉,隨即大笑拍了一下那紈絝子弟的肩,道:“李兄既然喜歡何不早說呢,兄弟我可就早早送於李兄了。”
被稱為李兄的紈絝子弟卻是搖頭,“那可就沒意思了,要玩可要玩別人家的才刺激,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哈哈哈——”
“哈哈哈——”
“還是李兄會玩,我等佩服佩服。”
在場的眾人都被這位李兄的言論驚住,隨即贊同般大笑。
嶽安又拍了幾下李兄的肩膀,豪言道:“李兄既然喜歡,人便給李兄了,李兄是想在此辦事呢,還是去其他地方,兄弟們幫幫忙,畢竟這賤種雖然是個殘疾,但還是有些修為在身的,怕是會傷到李兄。”
李兄點點頭,眼中盡是興奮,那張油膩的臉更加油膩了,“安少說的什麼話,一個人玩可沒意思,大家都是兄弟當然得一起上,實話告訴你們,這男人可比女人好玩多了。”
“哈哈哈——”
“如此,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實話,還真是想試試這般人兒到底是什麼滋味。”
李兄那番驚世駭俗的話說出口沒讓在場眾人感到厭惡,反而都來了興趣,沒有人不喜歡漂亮的東西,更令他們激動的是他們可以將那個曾高高在上的明月拉下泥塘,任他們蹂躪。
幾人言語之間便決定了少年的下場。
被嶽安跟班按住的肩膀的少年也從那些惡魔口中得知他們此次的目的,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一種名為屈辱的氣堵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們怎麼敢的,他可是岳家長子,他可是修真學宮的弟子,他們怎麼敢的!
心中是這麼想的,他話也是這麼說的,“我可是岳家長子,修真學宮弟子,你們怎麼敢動我!!!”
他的聲音很冷,身上爆發的氣勢使得欺壓他慣了的人一愣,但也僅僅只是一愣,他們早就習慣了他溫順的模樣。
“岳家長子?還岳家長子!你連嶽小少主一根毫毛都比不上,要不是有慕容先生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