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清楚了,分明是你的錯。”
被一個孩子說錯,嶽辰晴當然不幹啊,“我做這個機關做了十幾年了,從沒有出過半點差錯,就這次出錯,不是你的原因,還能是誰!”
聞人行性子也不是軟的,懟道:“哼,只怕是師父顧及你的自尊心,不忍指出來罷了!”
“小崽子!你說什麼呢!”嶽辰晴怒了,他堂堂岳家家主別人恭維還來不及誰敢如此說他,“小舅與我可是相同血脈,小舅他天賦異稟,我又能差哪裡去,哪像你這個沒來處,無歸處,無人敢要被小舅撿回來的野孩子!”
“你!”小聞人被氣得紅了眼,鼻子一酸,明亮的眸子上多層水霧。
“你才沒人要,我爹爹孃親極其疼愛我,要不是意外我才不會來這裡,在蓬萊我們一家三口幸福極了,像你這種沒父母疼愛的,連誰真正對你好的人都分不清楚,一直傷害最愛你的師父!”
人在極度憤怒之下,什麼話最傷人就說什麼。
果然在小聞人說完那些話之後在場的人的臉色都變了,嶽辰晴臉色一白,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不巧的是這話也被剛剛回到嶽府的慕容楚衣聽到,他面色一冷,周身氣溫驟降,曾經的那個令人望而生畏的清冷慕容先生又回來了。
“聞人!胡說什麼,向辰晴道歉!”
聞人行在說完那番話之後看在場幾人的反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本也想道歉的,可是但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帶著不由分說的呵斥責怪時,到了嘴邊的道歉怎麼也說不出口。
眼中的霧氣更重了,鼻子一酸,豆大的淚珠怎麼也止不住,他死咬著牙,小手緊緊抓著那修改了上百次的卻依舊不成型的小木舟。
“聽不見嗎,為師讓你抱歉!”
慕容楚衣的聲音再次傳來。
“衣衣,你冷靜點,別激動!”
月柒然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看著盛怒的慕容楚衣,只覺頭疼。心想:小聞人你惹誰不行,偏偏去惹被慕容楚衣視為逆鱗的嶽辰晴呢。
而讓月柒然更沒想到的還在後面。
“道歉?”
小聞人聲音雖然有著哭腔,但更多是不屑,對,就是不屑,而後他將手中的好不容易製作成功大半的木舟狠狠摔在地上,頓時木屑翻飛。
小聞人的話也緊跟其後,“慕容先生,你憑什麼讓我道歉,憑你是我師父,還是憑你和他是親人?”
“你都不問事情起因如何,你憑什麼認定我就是錯的,憑什麼就是我先出言不遜的,憑什麼就是我故意攻擊別人而不是自衛反擊!!!”
“慕容先生,你太自私了,你永遠只愛他,只在乎他嶽辰晴一個人!這樣的師父,我聞人行高攀不起。”
小聞人話落,躬身行了一禮,而後快步離開。
“聞人!”月柒然看著那個滿目淚水和委屈的孩子跑開,心生不忍便追了出去,庭院中便只剩下了慕容楚衣和嶽辰晴兩人。
嶽辰晴眉頭緊鎖,抬眸望著一如既往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鼻子一酸。
“小舅”
慕容楚衣回頭,對他笑了笑,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揉他的腦袋,溫柔至極,“我一直都在,不怕,我從未怪過你。”
原本有一股子的話想跟眼前的人說的,可是現在什麼都說不出口,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好,為什麼自己曾經要那麼傷害這個人。
“小舅,我,我先回去。”
沒等慕容楚衣回答,嶽辰晴逃似的走了,他心裡好慌,不敢在此停留。
慕容楚衣也沒挽留,在嶽辰晴離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小聞人離開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
“慕容先生,你太自私了,你永遠只愛他,只在乎他嶽辰晴一個人!
腦海裡不斷迴盪著聞人行的這句話。有點耳熟,他好像也曾聽別人說過,是誰來著?
是……江夜雪。
最初的江夜雪不是那般惡毒自私滿腹心機的,他是真的溫柔,真的處處在意著他們,真的會十分開心的跟在他身旁。
他是什麼時候變了的呢?
好像是那一次邊境支援,嶽辰晴胡鬧跑出去玩,所有人都去找他,最後是江夜雪最先找到他的,是江夜雪冒著被魔氣腐蝕救出的他。
可是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幼小的嶽辰晴身上,沒有一個人去在意那個被魔氣腐蝕了腿的少年,那時的少年該是多麼的絕望,他是以怎樣的心態忍著疼痛自己走回來?
那個少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