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狀況,心中隱隱了幾分猜測,不禁輕喃出聲。
“難道……是因為失去心頭血?”
“誰失去了心頭血,你們在說什麼?”
對如何解了紫陌毒一無所知的慕容楚衣,聽著鄔沁和江寒衣的話,他心中的疑惑又重了幾分。
“慕容先生,你不知道嗎!”鄔沁震驚,隨即解釋道:“是江夜雪用他自己的心頭血輔以靜心佛蓮解了紫陌毒,以及你身上被種下的傀儡術。”
“江夜雪修為一直在後退,就連五感也在衰退,而今除了較強的神識之力外,他與凡人無甚差別。”
原本鄔沁也不知道的,江夜雪偽裝得太好了,他在他眼前那麼久,可他竟然都沒發現對方早已雙目失明。
要不是上一次在自清池中他的無意動作,他也一直以為失去心頭血對江夜雪而言,如同掉了根頭髮一般,啥事沒有。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慕容楚衣淡漠的眸子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震驚,明明鄔沁說的字他都懂,可為什麼連在一起他就沒辦法理解了。
什麼叫江夜雪用心頭血來給他解毒了,什麼叫江夜雪修為盡失,五感也在衰退?!
他那般自私自利,無力不往陰險狡詐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心想殺他的人而傷害他自己,他怎麼可能會將他自己立於危險中。
可是鄔沁的回答,卻顯得慕容楚衣心中僅存的僥倖是多麼的可笑。
鄔沁說:“此事確實是事實啊,那日在自清池,我與月柒然一同目睹了整個取血過程。”
鄔沁話音剛落,只見眼前一道白影閃過,再仔細看時,眼前哪裡還有慕容楚衣的身影。
“誒,你去哪啊!?別亂來啊!”
鄔沁急忙大喊,可是慕容楚衣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得,好不容易勸住一個,又一個瘋了,一個個的,都多大歲數了,沒一個省心的。”
看著身旁恍若失了神智的江寒衣,又看看沒了影的慕容楚衣,鄔沁心裡止不住吐槽。
“該擔心的時候,往死裡作對,現在出事了,終於知道慌了……”
蓬萊島近海。
被術法隱藏起來的仙舟中。
看著眼前被玄鐵鎖鏈鎖住手腳的白髮紅衣之人,鶴髮童顏的元長老出言道:“這小子真的能撐到江寒衣他們來,別到時候死了,適得其反,”
聞言,手拿旱菸的老頭冷哼一聲,手抖了抖菸斗中的菸灰,看著那被鎖鏈鎖住的人,渾濁的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殺意。
“呵,這小子最擅偽裝算計,可別被他這模樣給騙了,最好讓他只留有一口氣,否則只怕是非不斷。”
如果慕容楚衣在此定然能認出來,這個老頭便是在寒緋島給他下毒的高老頭,也就是被江夜雪逼得拋棄隊友的靈州十三怪之首。
被江夜雪坑得元氣大傷,大半身家也沒了,高老頭怎麼可能不痛恨江夜雪。
若非情況不允許,他早就將江夜雪碎屍萬段,以解他心頭之恨了。
最先開口的元長老點頭贊同高老頭的說法,他道:
“高老此言有理,此人陰險狡詐,多少人都栽在了他手上,聽說早已死去多年,沒想到他竟然活得好好的,留他一口氣就行,最好別讓他醒來。”
話到最後,元長老視線落在至始至終一言不發的阿索椏身上,對其恭敬問道:“聖女覺得如何?”
阿索椏面無表情,彷彿對此事並不感興趣,但卻譏諷道:“不過一介命不久矣的凡人,便讓爾等恐懼成這樣,當真是廢物。”
此言一出,元長老和高老頭面色一僵,心中惱怒,可卻一點也不敢在阿索椏面前顯露,連忙點頭哈腰附和道:
“聖女高見,此人心機城府再深又如何,而今不過是一個廢物,他能有什麼能耐,是我等小題大做了。”
“呵~”,對於元長老的恭維,阿索椏不屑輕嗤一聲,轉身便出了這間用來關押刑犯的房間。
元長老和高老頭相互對視一眼,也不願在此久留,後一步出了刑房。
陰寒潮溼沒有一絲光亮的刑房中,除了被用鎖鏈鎖住手腳,至今沒有甦醒跡象的江夜雪,便只剩下身著青白相間銀蓮暗紋的道服,手執佩劍的燕歸來。
視線落在那個氣息微弱的人身上,燕歸來柳眉微挑,她能感覺眼前之人的氣息越來越弱,彷彿下一秒就會死去,可是對方好像一直有那麼一口氣吊著。
她想上前具體檢視一番其情況,但之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