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曾經生了一場大病,危在旦夕,另一個人為了救他,便動用了家族中只能用在夫妻之間的秘法,他們只要一個人還活著,另一個人不管病得有多重也還有一口氣,但若是其中有一方是自然死亡,這個秘法便失去了作用,另一方也會因為其死亡而道心受創。”
“他們二人在經歷種種後,身體心神早已是強弩之末,可早已分道揚鑣的二人並不知曉對方的狀況,他們在最後的時間裡解除了秘法契約,卻同是死在了同一天,可他們二人卻誰也不知道,只希望對方能好好活著。”
“孃親說,貴公子被抓回去後經過重重磨難,已經讓家中人接受了他的愛人,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迎接他的卻是他的愛人對他師門的復仇殘殺。”
“孃親還說,如果沒有那場戰亂,如果他們的親人沒有因此死去,那他們定是我們村裡最幸福恩愛的夫妻。”
所以,什麼是遺憾呢?
是偏偏不能相愛的兩人卻相遇了。
是愛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
聽完整個故事的月柒然直呼:“我靠,這要是被寫成書,那不得是地獄級別的be雙男主文啊!”
月柒然擱這邊自個兒唸叨著,小聞人的目光則再次落在了剛剛讓他走神的人身上。
如月柒然所說,世俗雖然存在同性之戀,可世人還是難以接受,縱然是民風開放的寒緋島,前來青膚山莊參加這場喜宴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本應是熱鬧的喜宴,卻格外的冷清,禮堂前坐下的賓客中,最為顯眼最具有分量的莫過於那位傳說中少年島主——楚南城。
不過,小聞人看的人並非楚南城,而是腳踏紅地毯,十指相扣緩緩朝古老青膚櫻走來的一雙璧人。
江寒衣換下平常穿的青裳,身著繡著繁複精緻的金蓮紋大紅喜服,他眼神深邃而明亮,宛如璀璨的星辰,充滿了神秘與魅力。
他面上的笑容更加溫暖迷人,如春風拂面,令人心醉神迷。
不同於江寒衣的溫柔迷人,他身側的江夜雪身上那如霜如雪的白與極致熱烈的紅的碰撞,讓在場的所有人眼前一亮,心中不約而同閃過一抹驚豔。
滿頭銀髮由白玉金冠高束,使得江夜雪身上多了幾分朝氣,許是大喜之日心中愉悅,又或是他身上那件華貴喜慶的殷紅嫁衣襯人,他身上的陰鬱之氣散去不少。
衣襬拖地,隨著江夜雪的步履搖曳生姿,如一朵盛開的紅蓮,在粉白的落櫻中綻放。
他腰間還掛著塊精巧白玉玲瓏骰子,骰子中的一粒紅豆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晃起來,紅白相間,煞是好看。
江夜雪就站在那裡,彷彿一位從古老傳說中走來的仙人,神秘而矜貴,整個世界都為他靜止。
“這是……江夜雪?!”
月柒然再次震驚,雖然她一早就聽說過女孩子最美的時候就是穿嫁衣時,但是,她沒聽過男子穿嫁衣變化也那麼大啊。
不由得生出靈魂問題:“這還是我見過的那個……病秧子!?”
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鄔沁,看著一臉喜色不見過往疲倦的江夜雪,他唇角微揚,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輕聲喃道:“我的哥哥,本就該驚豔世人的……”
鄔沁的話沒人在意,但是卻被一人聽在了心裡。
“他本該驚豔世人的……”
口中輕喃這句話,慕容楚衣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個白髮紅衣的人身上,袖中不知為何多了許多細密傷口的手緊握成拳。
對啊,他那般天資聰穎,若非所遇非良人,遭遇不公,身陷囹圄,他本該驚豔世人的,驚豔世俗的。
而不是遭人唾棄,他人談之恨不得誅之。
看著那人,曾經相識相知的那種久違的熟悉感湧現,可卻讓慕容楚衣心中五味雜陳。
“師尊……”
小聞人率先發現了慕容楚衣的存在,他朝他走去。
“師尊,您不是已經回重華了嗎?”
小聞人的聲音將慕容楚衣拉回神,看著眼前的小孩,慕容楚衣抬頭揉了揉小孩腦袋,竟笑著回道:“故人大喜,自當恭賀一番的。”
小聞人望著慕容楚衣的笑顏,挑眉不解道:“可是師尊,您好像並不開心,您笑的好勉強。”
他見過慕容楚衣高興時的笑顏,如冰山初融,動人心魄,令他難以忘懷。
所以他清楚現在慕容楚衣的笑除了勉強便是苦澀,就連清冷的聲音也有著些許的顫抖。
聞言,慕容楚衣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