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雪終究是來晚了,他趕到時慕容楚衣三人已經進了五夜陣,因為有朱顏放水,他被投放到慕容楚衣所在的關卡。
慕容楚衣一襲草木銀紋白色錦衣,腰間掛著精美的環佩,行走間發出清脆的玉擊聲,青絲由白玉鏤空冠高束。
此間,乃第一關,鎖
慕容楚衣正解著手中精密奇特的班公鎖,這個鎖對其他人有些許難度,但是對於慕容楚衣這個天下第一煉器師而言就是輕而易舉。
不過數息班公鎖在他手中已經拆成了一百多塊木片。
感知有人出現,慕容楚衣目色戒備,一手拿下班公鎖的最後一片,一手已經握上了照雪劍柄。
“錚~”,白光閃過,照雪出鞘抵上來人咽喉,慕容楚衣這才看清來人是誰。
好看的眉頭蹙起,沒有收下照雪,慕容楚衣緊盯著身前之人,冷冷道:“你怎麼在這裡?”
照雪襲來時江夜雪沒有躲,鋒利的劍氣劃破了他白皙的脖頸,鮮血頓時也冒了出來。
而江夜雪也問了慕容楚衣同樣的問題,“你不應該在重華好好待著嘛,來這裡做什麼?”
慕容楚衣神色冷漠,“我如何行事,與你何干!”
“慕容楚衣!”江夜雪攥緊了袖中手指,好聲勸道:“結束闖關,離開這裡。”
“不行!”
回答他的是慕容楚衣不帶猶豫的回答。
江夜雪又道:“我知道五夜陣對你而言沒有難度,可是最後一關你過不了!”
慕容楚衣眉蹙得更深了,“你什麼意思?”
五夜陣二十七關排序是無規則的,在前人不斷嘗試之下世人大都知道前二十六大機率會出現什麼型別的考驗,可是最後一關從未出現過相同的,無數人都死在了最後一關上。
見慕容楚衣有商量的餘地,江夜雪接著說道:“最後一關乃幻陣,陣法會抽取闖關人記憶中某段時間段,或者關於某個人的事件,闖關者所能辨別真假便成功,反之迷失在記憶裡。”
江夜雪說的很認真,可是慕容楚衣聽完卻是笑了,他說:“不過是個幻陣,你解不開,難道就認定旁人也解不開,再者說,江夜雪,你何時這般好心了。”
收下照雪,慕容楚衣不願再耽擱時間,與江夜雪錯身而過前往下一關。
江夜雪袖中的手指攥得更緊了,知道慕容楚衣根本不相信自己,他收了收心神抬腳便跟上了慕容楚衣。
可是當江夜雪知道他們直接來到最後一關時,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罵朱顏好心還是誇他。
朱顏的幫一把便是直接給慕容楚衣把前二十五關省了,直接從第一關到最後一關。
看著眼前熱鬧的夜市,繁華的街道,熟悉的小木屋,再看看自己瘸了的腿,江夜雪十分頭疼,他喵的,這是到了哪個時間點。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到了哪個時間點了。
七八少年模樣的人輕車熟路闖進了他的這間小屋,原本他一人居住還算寬敞的小屋頓時逼仄起來。
為首的少年江夜雪看起來有些眼熟,心中有了些許猜測,而少年接下來的話語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少年大搖大擺神氣十足走到江夜雪身前,尖酸刻薄的笑令人忍不住作嘔,“嶽夜雪,一直待在這裡有什麼意思,本少爺大發善心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一模一樣的話語,是嶽安。
幻陣抽到的是他在木屋中找到的那段記憶。
江夜雪對此無悲無喜,只是心中陡然升起幾分不安,長而翹的羽睫顫了一下,這是這個時間段的江夜雪的不安,他沒有抬頭,薄唇輕啟,嗓音清冷淡漠,淡淡吐出兩個字——“不去”。
被拒絕,嶽安沒有怒,反而大聲笑起來,本就不大的屋子站了七八個壯漢就顯得格外擁擠了,沒有人說話,這邊顯得嶽安的聲音特別大。
嶽安笑夠了,目色驀地一冷,一拳打在少年面前的桌椅上,狠厲道:“本少爺的命令也是你一個賤種敢違抗的,本少爺來可不是徵求你的意見,而是通知你!”
說著,他朝左右的跟班使了一個眼色,跟班得令上前抓拿少年。
一旁跟著看戲的一個白衣紈絝子弟目光緊緊盯著少年,眼中竟是垂涎之色,他笑道:
“還是不得不說,這個賤種雖然血脈低賤,但倒是隨他娘那個狐媚子長了張好臉,跟在慕容先生身邊長大身上也帶了那股子清冷孤傲,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蹂躪啊!”
說話的同時,白衣紈絝子弟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