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模糊。
鳳眸微眯,似是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
江夜雪:“慕容先生還是趁著清醒趕緊去找可以給你解了這藥的人吧,要是再拖下去意志不清了,隨便冒犯了其他人,或是暴斃於此,也不知道岳家人該作何感想。”
由站改為蹲,也不知慕容楚衣聽沒聽進去,反正他除了身體在顫抖之外就沒任何舉動了。
見此狀,江夜雪凝眉,最後嘆了口氣,隨後口中默唸,手中迅速掐了幾個法訣,而後便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猶豫著朝慕容楚衣而去。
他都沒想到有一天他用《復訣》竟是為了這人,慕容楚衣處在的位置他的輪椅根本過不去,要想查明他此時真實情況只能走過去。
走近,慕容楚衣一米範圍內皆是煩人的熱氣。
見此,江夜雪神色一變,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沒再顧忌,一把抓住慕容楚衣手腕,要拉他走。
“你住哪,我帶你回去找人,再拖下去你會沒命的。”
可拉人不成,江夜雪反而被撲倒了。
一時沒注意,他抓住慕容楚衣的手反而被對方鉗制住,而後對方身體一傾將他死死壓在草地上。
被撲倒的那一刻江夜雪大腦一片空白,而後迅速回過神來,他手中掙扎,一邊怒道:“慕容楚衣,你給我鬆開,混蛋,信不信我殺了你!”
他好心幫他卻被如此對待,不火那都是假的。
可慕容楚衣彷彿沒有聽見一番,鉗制身下之人的手更緊了些,身體更貼近了對方几分,也不顧這人到底是誰。
灼熱的氣息包裹著全身,別說慕容楚衣了,江夜雪自己都覺得難受,忍著怒火道:“難受你抓著我有什麼用啊,放手,我帶你去找人解了這藥。”
可慕容楚衣還是跟沒聽見一樣,任江夜雪怎麼說他都沒鬆手,相反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江夜雪不知,慕容楚衣此時腦海中盡是白夜樓中上演的那幅春宮圖,那些令人臉紅的動作和不得不有反應的呻吟聲,他想丟掉這段記憶,可是怎麼都丟不掉,相反其中的細節越來越清楚。
慕容楚衣盯著身下之人的臉,他知道他是誰,知道自己心中的厭惡,可是他不願放手,因為這人是此時唯一能給他一絲清明的人。
可是再怎麼清冷的人,一旦有了情慾,又中了合歡香,他的理智也是很難儲存的,哪怕是面對他誓死都要殺的人,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做什麼出來。
慕容楚衣再怎麼清冷、強大,他也是有情慾之人,雲雨之事他沒有嘗試過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欺身而下,他終是覆上了那人誘人的唇,開始迷失、沉淪。
“你——”
江夜雪剛想說些什麼,卻已沒有機會可說,他呆住了,甚至忘了閉緊牙關,待反應過來時已來不及,唇齒相纏,彷彿要融為一體。
慕容楚衣真的失去理智了,這是他得出的結論。
被鉗制的雙手被迫十指相扣,這個動作讓他根本使不出力來,明明他比慕容楚衣還高的,可為什麼身體比他還柔弱,連反抗都反抗不了,是因果報應嗎?
斷了七情六慾,他無情慾,哪怕此時被人壓在身下,還與他唇齒相交,他也半無反應,腦袋清醒得要命。
“你明明是厭惡的……罷了罷了,看在你是聞人以後的師父的份上,幫你一次又何妨。”
心中糾結卻又一下子清明起來,想到小聞人行,江夜雪放棄了運用靈流反抗的做法。
而是選擇了替慕容楚衣吸出合歡香,反正他又沒有情慾,再厲害的合歡香能對他有什麼用。
想著,他已主動迎上了慕容楚衣的吻。要吸出合歡香,看現在這個模樣他除了用嘴吸還能怎樣。
只是迎上的那一刻他有些微愣,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而且他的吻技異常熟練,他不由得想他以前幹過這事嗎?不,肯定沒有,一定是天生的。
最後他給他自己答案。
唇齒相融,兩人手中不自主的都用了力,握得又緊了幾分。
合歡香雖然被江夜雪不斷運用靈流吸出,但慕容楚衣眸子中的情慾卻絲毫未減,反而愈演愈烈,他似乎不再滿足於這個吻,身體的慾望更加強烈了。
兩人的身體貼得有多近,江夜雪怎會感覺不到慕容楚衣的反應,微微溼潤的眸子閃爍了一下,他心中略有不安。
他的不安是正確的,因為,慕容楚衣解開了他的腰封,剛才可以忍,但現在忍不了,再不動手他就真得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