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有晴都不夠他玩。”
江夜雪還是一臉怒氣,現在的他好像看什麼都煩,“滾滾滾,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煩我。”
可就因他這句話,小孩滿臉的委屈:“又是這樣,每次你都這麼敷衍我,我才幾歲啊,那個咒法我又才剛剛學,你以為我想嘛,我修為沒你高啊,你還想我怎樣!”
小孩說著,淚水大顆大顆落下,而後直接跑出去了。
江夜雪怒顏消失,靜靜看著小孩消失在自己視線中。
“小雪啊,你捨不得啦?”老頭虛化的迷你版的身影憑空出現,飄在江夜雪兩側。
江夜雪收回目光,從乾坤袋中隨意拿出一本書翻著,目光在書上卻對老頭道:“要不了幾天就回來了,怎麼了?”
老頭一般沒事都不會主動來找他,來了定是有什麼事。
老頭嘿嘿笑起來,一副你懂的模樣,“小雪就是聰明,老頭子也不拐彎抹角,這件事非同小可,雖然你知道後一定不會同意,但老頭子希望你同意。”
江夜雪目光還是在書上,儘管老頭這麼說他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說了不拐彎抹角,卻還那麼囉嗦,你見我哪次沒幫你了辦事了,快說,不說就算了。”
“唉唉唉,別啊,老頭子說,”老頭難得正色起來,“老頭子最近卜了一卦,卦象顯示岳家不久以後會遭到毀滅性打擊,而你——”
“而我就是那個轉折點,”江夜雪目光離開了書,但看著老頭的眼中依舊是滿滿的無語,“死老頭,你還不能說些新鮮的,從我離開臨安你就用這個藉口坑我過多少次了。”
老頭又是嘿嘿笑著,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鬍子,笑道:“小雪啊,不逗了,這次是真的。下個月朔日,慕容楚衣大婚,而他大婚之日便是岳家命運的轉折點,此後岳家要麼衰敗那麼大盛,若是衰敗,那麼岳家直系血親必將消弭。”
說著看了看江夜雪神色,見他還是無動於衷,無奈只好又接著道:“岳家內亂我們可以不管,但是此次不是內亂,我們不得不管,你是侍守令,這是你的職責。”
“好吧好吧,你若是應了這件事,老頭子就破例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於你而言可謂萬分重要。”
最後老頭開出了條件。
聽他條件,江夜雪終於有了反應,點了點頭,“那好,不過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讓你好過。”
“嘿嘿嘿,小雪就是爽快。”老頭又爽朗的笑了起來,不知想起什麼,老頭好奇道:“小雪,慕容楚衣大婚,你不會不高興吧?”
江夜雪也笑了,但是這氣氛因為他的這一笑變得有些微妙,“他成不成親,應該關我什麼事嗎,我是招他還是惹他了!”
每次談及慕容楚衣,一向淡定的他都會有些不一樣。
他嘴上說著不在意,可老頭這個人精哪裡看不出來,他沉默了一會,思考將這件事交給江夜雪真的沒錯嗎?
罷了罷了,他對他而言本就不一樣的。
轉開話題,老頭問道:“孟有晴之事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了唄,痴心女兒遇著了薄情書生,自古從不變的戲碼。”江夜雪神情厭厭,沒有多大興趣。
待我金榜題名時,定許你十里紅妝。
這是千古以來多少薄情書生所定下的深情謊話,可明知道是謊話,多少個痴情女兒都願去相信,相信他的十里紅妝,相信他的白頭偕老,相信他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用江夜雪的話來說,這就是周瑜打黃蓋,兩廂情願。
孟姑娘有個竹馬伕郎,幼時兩家為鄰,兩家父母雙親一見如故,似是知己,故而訂下親事。
兩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直到有一次兩人外出遊玩出了意外,孟姑娘為救竹馬毀了半張臉,竹馬因為愧疚對孟姑娘越來越好,但是若是細心些還能察覺到這其中的感情變了。
後來竹馬做了官,也如約娶了孟姑娘,但孟姑娘只做了妾,他的妻是個名門千金。孟姑娘不怨,不爭不搶,她知道竹馬早已不在意那段情,她放得下,不怨雙方父母傷心為難。他的妻是個善良溫柔的女子,待他好,待她也好。
可竹馬還是不知足,夜夜留宿勾欄,對每個姑娘的深情不已,一場又一場喜事,一個又一個陌生貌美的女孩進了府。
他的妻終是抑鬱早逝,府中唯一待孟姑娘好的人也被逼走了,她不怨他移情,她只願能在他眼中看到對他的妻一絲留戀,不要多少隻要一絲,只要有一絲存在她也不至於殺了整座府邸的人,幾十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