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獨自開到小蘭兒身邊,用結界將靈流鎖住。
“蘭丫頭,醒醒。”慕容楚衣一邊用靈流穩住小蘭兒,一邊喚她。
幸而這場暴亂沒有持續多久,也許是因為慕容楚衣的相助,也許是因為小蘭兒的意志堅定,也許是因為暗處某個人的幫忙。
“慕容先生,先生,走了……他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昏迷之前,小蘭兒僅留下這麼一句話。
“江夜雪,又是你!”慕容楚衣面上雖沒多大情緒,但是眼中已經噴火了。
慕容楚衣不知道的是,江夜雪就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根大柱之後,他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血池因為這股靈流暴走而有了反應,開始澎湃而起。
慕容楚衣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留下一個防禦陣保護小蘭兒,而後就來到了血池旁。
來到了他曾經獻祭的地方。
陌生卻也是熟悉的。
啟動陣法,穩固血池。靈流不斷地輸出,慕容楚衣似有幾分堅持不住,可此時這裡就只有他和昏迷的小蘭兒兩人,其他人都被他讓嶽辰晴遣散了。
陰影之中,江夜雪的身影若隱若現。
嘆了口氣,江夜雪上前,手中迅速結印,一道強大的陣紋從天而降,壓在血池之上,同時血池平靜了下去。
他可是侍守令,這種情況老頭都不知道跟他嘮嗑過多少回了,還時不時的拉著他試煉,如今做來自是得心應手。
原本是不想多管閒事的,以慕容楚衣的手段哪有那麼容易扛不住,但畢竟事故的緣由是因自己而起,他不動手倒有些說不過去。
血池被鎮壓,慕容楚衣自是清楚感應到那股鎮壓的靈力不是來自他的,是一股看不清,也無可查詢的力量。
心中疑惑,抬頭看向自己的左側,不知是不是靈流流失過多而造成的錯亂,他見到了一個幻影,可是正待他要看清是那道幻影已經消失了。
“四舅,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這時嶽辰晴跑來了。察覺到渾天洞的不對勁,他便獨自一人進來了,見到慕容楚衣半跪在血池旁連忙跑了過來,面上的驚慌無法掩蓋。
他太怕了,怕這個人又會跳下血池。
回頭,暖暖一笑,應道:“沒事,瞧你那要哭的模樣,都多大的人了,也不害臊。”
嶽辰晴也還是孩子模樣,辯解著:“哪有,我怎麼會哭呢,四舅你看錯了。”
慕容楚衣也不逗他了,目光轉而落在那個昏迷的小女孩身上,“先別管我,看看蘭丫頭怎麼了。”
嶽辰晴也隨他的目光而去,沒有動作,最後還是將慕容楚衣攙起,一邊道:“我腦子比較笨,四舅隨我一起過去,看得要真切一些。”
其實他不過是怕自己離開了慕容楚衣,對方又會出什麼事罷了。
拗不過他,慕容楚衣也只好由他攙著過去。
“四、四舅,小蘭兒的、的靈核回來了,不對,不對,是她多了一顆水靈核,不是火靈核。”
查探清小蘭兒體內情況,嶽辰晴驚得合不攏嘴。
這要他如何不吃驚,這丫頭之前都還沒靈核的,現在居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多了一顆靈核,而且還是跟她以前的火靈核一般強大的水靈核。
慕容楚衣點了點頭,沒有過多驚訝,小蘭兒的靈流暴走是他鎮壓的,他自然清楚這莫名其妙多出的靈核。
只是不解究竟是何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動聲響地將水靈核放入小蘭兒體內。
“慕容先生,先生,走了……他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腦海裡又浮現小蘭兒昏迷前說的話。
“江夜雪,是他做的?”慕容楚衣沉思著,可他想不通。
“辰晴,再給我說說江夜雪是怎麼死的。”
“啊?”
沒想到慕容楚衣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嶽辰晴愣了一會,而後便回道:“他也跳血池,然後那些陰兵一湧而上,之後就再沒了動靜。”
“也是獻祭?如果是獻祭他是不會放過辰晴他們的,要麼是被陰兵阻止了,要麼是獻祭失敗?”
慕容楚衣沉思著,腦海裡浮現一個大膽的想法,但一浮現就被他否定了。
“我當真是魔障了,他那樣的人就算沒死,怎麼可能會停留在此,還會尋來水靈核給蘭丫頭,當初他可不就是看中蘭丫頭的火靈核才假惺惺接近她的,現在還回來,真是可笑。”
抬眸,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