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溫潤卻無一絲異色。
沒有停留直接開到了一處他經常來的一處書閣中,由於今日就是除夕夜,且江夜雪來的時間又晚,書閣已到了打烊關門的時間。
不過好在因為江夜雪經常來的緣故,跟管理書童相熟,書童也不與他為難,讓他儘快挑好所需。
江夜雪也跟他所承諾的那般,不過片刻便過來結賬了。
只不過他所挑之書以及挑書的數量,讓書童瞠目結舌,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公……公子,你,你確定要這些,還,還那麼多?!”
原以為對方一個溫潤公子模樣會挑一些聖賢之書,沒想到挑的盡是一些紅豔八卦不正經之書,而且這個數量他怕不是將所有書都蒐羅乾淨了。
小書童此時腦海僅有一句話“果真人不可貌相”。
沒理會小書童的震驚,江夜雪點了點頭,讓小書統計一下價格他付賬之後將書籍收進芥子袋後就直接離開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去大吃一頓怎麼能行呢,儘管如今的他壓根不需要吃東西。
因為答應老頭的要求,江夜雪沒有去繁華大道繁華酒樓,而是去了略顯偏僻的小巷。
因為除夕夜,所以小飯店裡很是冷清,也因為冷清,店小二們都輕鬆不少。
選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江夜雪放下遮住大半張臉的斗篷,看向窗外的雨巷。
同時,他對在一旁滔滔不絕地介紹小店特色的店小二說道:“天氣有些冷,清淡了的沒有味,都上成口味重一點的吧。”
聽對方這個吩咐,店小二停下忍不住打量了幾番眼前之人,那當然不是因為怕對方付不起飯錢,而是在疑惑眼前之人雖然身形修長,但是略有些柔弱了,剛才他披著斗篷還不太明顯,現在他脫下之後真是讓人不想注意都難。
“公子,您點那麼多,可是還有其他朋友要來?”店小二問。
江夜雪回頭,淡淡一笑道:“沒有,如果吃不完,便要勞煩小二哥幫忙打包了。”
“公子言重了,不勞煩的,要是還沒有其他吩咐,小的這就去傳菜。”
店小二說著見江夜雪點頭,便笑著出去了,廂房中僅剩下江夜雪一人。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看了會窗外又回過頭來了,實在是無聊得緊啊。
想著,他便從乾坤袋中隨意掏了一本小黃書,將其擺在桌上,隨意的翻著。
無奈他只能要買這些書啊,只是那書閣中的書籍隨意挑一本他也知內容是什麼,所以只能看看以前沒看過的了。
只是看著眼前這個書名,他唇角微揚忍不住想笑,“《鄰家哥哥追夫記》,這名字取得——當真是好,這要是個正常人也不會看的吧。噗!看來我果真不正常。”
笑著笑著,江夜雪又忽然覺得不對,“鄰家哥哥追夫記,鄰家哥哥追夫,我要是沒理解錯的話鄰家哥哥是男吧,夫也是男的吧。我似乎也沒在山裡待太久吧,現在文風都那麼開放了是嗎?”
“嘶!”
想著想著大腦突然一陣刺痛,江夜雪輕呼了一聲,忍不住用手指揉著經外奇穴。
大腦有些混亂,而真正讓他清醒的卻是窗外一個女孩的聲音以及一句話。
“辰晴哥哥,我、我好像,好像看見……看見先生了……”
這道聲音剛落下,江夜雪就感到了一陣靈流波動,暗道不好。
同時也忍不住嘮叨,他不是已經挑著偏僻的地方走了嘛,怎麼還會遇到這些人。
距離那麼近,樓下有人,同時也有人朝樓上而來,江夜雪不是不能走,只是他若真逃了,此後麻煩只怕更多。
“哐啷”一聲,房門被粗魯開啟,江夜雪“吃驚”地看向來人,滿臉寫著“不知所措”幾個大字,手中翻書的動作頓住。
“兄、兄弟,有,有事嗎?”江夜雪“震驚”地問道來人。
來人身高與他相差不大,容貌也有幾分相似,只是從以前的青稚變得成熟。
嶽辰晴緊盯著那張臉,怒氣“噌”地直線上升,幾乎咬牙切齒道:“江夜雪,你果真還活著!”
那眼神、那語氣,彷彿要把眼前之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江某人聞言“又是一驚”,手忙腳亂的“解釋”道:“誒,兄弟,你認錯人了,我不叫江夜雪,我叫寒衣,而且我都活了三十幾年了,也沒死啊。”
可嶽辰晴只是更加癲狂,壓根聽不進他所說的,“住口!你就是江夜雪,你不是他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