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撇過頭去,結果手亂之下,他剛飲下的酒把他自己給嗆著了。
“咳咳咳——”
“怎麼了?”聽見江夜雪急促的咳嗽聲,江歲新懶懶抬眸,疑惑看向他。
“咳咳咳——,無事無事,喝急了而已。”江夜雪一邊咳嗽,一邊擺手,低頭掩下眼底的異色。
用餘光再次瞥了眼江歲新,江夜雪確認自己當真沒看錯,他揪了揪自己垂在肩側銀絲,鬱悶加自我懷疑。
是他想太多了嗎!?
還是真發生了什麼事,可江歲新這模樣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般。
難道眼睛出問題了,看錯了?
江夜雪揉了揉眼,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又出問題了,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看錯。
想著,江夜雪一手提著酒,忽地起身,湊到了江歲新面前,再次認真看著江歲新手腕上的傷痕,他赤眸微眯。
江歲新此時頭疼得要緊,也沒注意江夜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是怎樣的神色。
這番靠近,江夜雪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並沒有看錯,江歲新手腕上的傷就是被人抓住禁錮留下的抓痕,下唇也確實是破了皮。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氣,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家養的小白菜被豬拱了。雖然這棵小白菜是黑心的,但好歹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不是,他怎能不氣。
默了默,江夜雪斟酌一番,才開口道:“……身上的傷怎麼回事,被人欺負了?”
“啊?”江歲新迷迷糊糊應了一聲,頭也沒抬,音色暗啞低聲喃道:“欺負?……欺負我的人多了去了,小雪是指哪次?”
江夜雪:“……”
江歲新還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而江夜雪已經在心中計劃著該怎麼好好招呼那頭拱小白菜的豬了。
見人一副腦子迷糊很不聰明的模樣,江夜雪伸手探了一下江歲新額頭,有點燙,但也還正常,不像是生病,許是喝酒的原因。
江夜雪無奈嘆息,這傻子,不能喝還非得碰,不是自找罪受是什麼。
“嗯哼?!”江歲新雖然醉了,神智有點迷糊,但並沒有像其他人一般發酒瘋,大吵大鬧,反而比往常更乖順了些。
他對江夜雪的觸碰也沒反抗,還用腦袋蹭了蹭江夜雪手心,水汽氤氳的眸子此時顯得格外深情,這模樣讓人很難不喜歡。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江歲新拍了拍胸脯,向江夜雪打包票道:
“小雪別擔心,凡是欺辱我的,不管怎樣,我總會撕下他們一層皮肉,讓他們付出更慘烈的代價,……我、我不吃虧。”
說著,他還露出一個讓江夜雪放心的傻笑,這模樣,就還蠻驕傲的。
江夜雪卻是半點笑不出來,暗歎一聲傻子。
這人怎麼那麼像曾經的自己呢,只不過他仍保留初心,而自己早已回不去。
江夜雪赤眸中神色更加複雜,抬手為江歲新理了理散亂的髮絲,他開口道:“星星,誰欺負你,我替你殺了他……”
嗓音是前所未有過的溫柔,只是,這話語的內容一點也不和諧。
江歲新也不知道聽沒聽見,雙手捧著腦袋,目光空洞,整個人都呆呆的,也沒應江夜雪。
“星星吶……”江夜雪無奈嘆息一聲。
既然護不了曾經的自己,那就勉為其難護一下,在這個世界唯一與自己有關聯的人。反正他也閒著沒事,也算是還江歲新的陪伴之情。
江夜雪心中暗忖,可赤眸中的戾氣卻越來越重。
將手搭在江歲新肩上,江夜雪調動靈氣輸送給江歲新,替他蒸發殘留的酒勁。
見江歲新迷離的眼眸逐漸變得清明,江夜雪才收回手。視線落在困住江歲新的水銀色鎖鏈上,他赤眸微眯,整個人都染上了幾分危險氣息。
這鎖鏈,帶著股股陰寒之氣,他能感覺到這上面的力量與他相剋,他也斬不斷這鎖鏈。
“所以,將你囚禁在此的人是誰,我幫你殺了他。”
既然解不開這鎖鏈,那他便把設下這方囚籠之人殺了,結果應當也差不多。
“啊?!殺、殺誰?”剛恢復神智的江歲新反應遲鈍,回神,他連忙開口攔道:“小雪你別先急,別急,你殺他也無用啊。”
“這天水蓮籠是按雲夢澤風水地勢佈下的,你就算殺了佈陣之人也解不開。”
江夜雪:“可你一直留在此處,如何完成考驗?”
江歲新來此不就為了見某個人,為了拿到青雲令,他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