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見到你。”
他向來以理服人,可這次,他沒有精力,也不想再深究下去,他只想要一個結果,他只想擺脫現在困境。
為此,挾恩圖報又怎樣。
“我……抱歉。”
歲聿啞聲,眉頭緊鎖,行叭,是他有錯在先,他理虧,他還真沒辦法反對蕭雲山,可他真的難以接受對方的提議。
話說得太多,蕭雲山似乎渴了,任歲聿在一旁苦惱,他悠閒自然地給自己添了杯茶。
只是這一次溫熱的茶水尚未入口,蕭雲山面色一變,側身歪頭,吐出了大口暗黑的血,藍白的地毯顯得那抹血漬格外顯眼。
突然的動作,始料不及,他手中不穩,茶杯被打翻,溫熱的茶水打溼了他衣袖,染上了一片褐色的茶漬。
“咳咳咳——”,蕭雲山劇烈咳嗽著,一股強烈的窒息感令他那雙平靜的眸子染上了一片緋紅。
不知是不是錯覺,歲聿感覺空氣中的那股花香更加濃郁了,且令人著迷。
甩掉心中怪異的想法,歲聿一邊遞給蕭雲山手帕,一邊順手將掉落了茶杯收起。
“你怎麼樣?!”
蕭雲山沒應,像個沒事人一樣接過手帕,拭去唇角的血痕,只是他緊攥著手帕的手骨節泛白,顯示出他內心並非如表面一樣平靜。
感到身體臉頰的溫度越來越高,蕭雲山眉間的鬱色愈發重了,他眉頭緊鎖,不知是在糾結什麼,看起來甚是煩躁。
良久,歲聿才聽到蕭雲山暗啞的聲音。
“北唐歲聿,……幫我!”
“我?!……需要我做什麼?”
歲聿心中不解,他連蕭雲山這突然之間什麼情況都不瞭解,怎麼幫他,可看在對方這麼難受的模樣,他還是應下了。
蕭雲山似是在壓抑著什麼,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見歲聿答應,他這才抬眸,可對上歲聿關懷澄澈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語莫名又咽回去。
低頭,閉了閉眼,蕭雲山咬了咬牙,卻是嘆了一聲。
“……算了,”穩了穩心神,他最終還是說道:“你……你走吧,讓我單獨待會。”
“你確定?”歲聿疑心,並沒有離開,“可你的狀況看起來很不好!”
但回應他的只有蕭雲山的怒吼。
“我都說讓你走了,麻利滾行不行——!”
歲聿:“……”
歲聿os:不是,你有病呢,發什麼瘋!我擔心你,我還有錯了!!!
要不是因為欠你,我早就幸災樂禍了!!!
按理,哪個人好心關懷別人,卻被罵了,準會還擊一頓,然後再瀟灑離去。
若是換做以往,歲聿鐵定陰陽怪氣罵回去,笑看那人倒大黴,然後掉頭就走。
可這次,歲聿只在心中發了一頓牢騷,看蕭雲山耍脾氣,他非但沒有離開,反而上前察看蕭雲山的情況。
“蕭九,你做事向來沉穩,有條理,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會無端耍脾氣,是我欠你,如果能幫你,我自會盡力。”
蕭雲山的脈象看不出什麼來,歲聿弄不清他為何如此。
自那年那日荒唐一夜分別後,他便再沒聽到關於蕭雲山的任何訊息,蕭雲山也再沒出現過,那件事,就跟如夢境一般,不現實到他一度以為自己是魔怔了。
他不知道蕭雲山這是受的什麼傷,還是什麼後遺症,可他知道蕭雲山是利己主義者,他做一切都是有利於他自己的,他不會讓他自己白白受罪,做事也不會拐彎抹角。
所以,蕭雲山最開始的那一句“幫我”說明,他是能幫到他的。
可是該怎麼幫呢?
“咳咳咳——”,蕭雲山又開始咳血,手帕被血液滲透,身體的灼熱,還有那股難言的窒息感令他說不出話來,眼神迷離,晶瑩的淚珠掛上了眼睫。
蕭雲山現在沒時間搭理歲聿。
見蕭雲山情況越發嚴重,歲聿不禁心生著急,輕晃著蕭雲山肩膀,焦急喊著他的名字。
“蕭九,蕭九,蕭雲山!”
“嗯?”
耳邊不斷傳來的熟悉的聲音,帶著強烈的誘惑,引誘著蕭雲山強壓著的慾望萌芽,昏沉的腦袋迷茫抬起。
眼前之人的臉有點模糊,看不清,蕭雲山抬手便捏了捏,他腦子似乎不清醒來,眼中帶著疑惑。
“北唐……歲聿?歲聿——”
“蕭雲山,你——”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