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親姨母,但不是聽說是個庶女嗎?江恆又不是她親兒子…
“母親她對我很好”江恆說起“母親”這兩個很是自然。
“江夫人可有…”
江恆搖頭“母親後來難產只生了一個妹妹。”
那還好。沒有兒子哪怕為了自己的利益,她也會待江恆好的。
想到這兒,溫以緹不禁有些落寞,江恆的母親真是個可悲的人啊…
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害了顧家,也害了自己,更是害了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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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自己兒子的世子之位,落到了情敵兒子的頭上。
而兒子卻現在又叫著別人為母親,哪怕她是自己的妹妹…
江恆呢?江恆又做錯了什麼!宸妃的兒子現在年紀小那以後呢?現在聖上的身體依舊很康健。若是到了那一天,兩個皇子必定會成為敵人,而江恆作為二人共同的表兄弟,又當如何?
他又為什麼要成為這場鬥爭的犧牲品!
江恆似乎已然領略到了溫以緹的心緒“區區一個世子之位罷了,尚未承襲爵位,世間萬物變幻莫測,所有一切皆非最終的結果。”
他的言辭之中,透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自信。溫以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嘆,她都有種感覺哪怕江恆如今也還未成人,但真的已經有了在這股泥潭之中自保的能力。
“對了,我聽說外祖母為以柔姐姐做煤,相看的是東平伯爵府的白家二郎?”江恆突然間想起什麼道。
“今日的確有一位東平伯爵府的白夫人,不過具體是誰,我們也並不知”溫以緹回道。
“白家目前在議婚年紀的,只有白二郎一人”江恆解釋道。
“可有什麼不妥?”溫以緹心裡咯噔一聲,立馬問道。
溫家不過是普通的官宦之家,哪怕有外祖家幫忙打聽,萬一有什麼打聽不到的呢?
但江恆不一樣,同是勳爵子弟知道的定會更多一些。
她可不想溫以柔所嫁非人!
江恆語氣柔和的安撫道“東平伯府也是世襲勳爵,早前在朝中也頗有地位,在軍中還有些話語權。
不過,隨著白世子身子孱弱不便習武,走了文官一道後,東平伯府便沒了優勢,遜色其他勳爵之家開始走向下坡路。偏偏那白大郎白世子做官的資質平平,也沒什麼本事,想撐起門戶怕是難事。
而白夫人偏疼她那身子不好的嫡長子,從小便忽視次子白二郎。白家大郎早早便封了世子,靠著祖上的恩蔭謀了官職。
而白二郎又沒有做文官的天賦,父母又偏心忽視,只能自己苦練武藝兵法,去走祖上武官的路子。
但以前和白家交好的那些勢力,卻因他不是世子,不願賣力相助…最後只能去到兵馬司當職。
不過白二郎此人我見過,也聽說過他的一些事。他相貌俊朗,儀表堂堂,和以柔姐姐倒是很般配。為人忠厚老實,性格堅毅,謙遜平和,也沒有世家子弟的一些驕奢淫逸的壞習性。”
江恆說了這麼多有些口渴,接連續了兩次茶,這才放下手中的白釉刻花菊紋茶盞。
溫以緹不停的消化著這些資訊,得出的結論就是。
白二郎人不錯,家世不錯,但若是溫以柔嫁過去,恐怕會有個偏心長子很是難搞的婆婆。
不過這些對於崔氏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恐怕她姐姐這次真的要定下人家了!
“謝啦!”溫以緹開口道。
“以柔姐姐也是我的姐姐,我會再多打聽打聽白家的事”江恆不好意思道。
“沒想到你一個小屁孩,現在竟然變得這麼成熟了”溫以緹開口道。
江恆紅著臉聲音越來越小“我年紀不小了,還有幾月過完年我就十二歲了,再有兩三年也該定親了”
溫以緹假裝沒聽懂江恆的言中之意,起身道“我們說的太久了,我得回去了”
她不是找藉口,是真意識到出來的夠久了,崔氏怕是要找人了。
況且…還有個原因,她一開始沒意識到,現在突然察覺,他們兩人年歲漸漸大了,不能還像孩子一樣了,她得避嫌。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導致姐妹們和溫家的名聲受損。
江恆沒有意外,他也跟著起身緊接著從懷裡拿出個巴掌大的小匣子,開啟一看竟是個小木人。
“這是我好多年前就要送你的…遲來之禮”江恆滿是溫柔的看著她“謝謝你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