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牙婆笑著補充道:“公子,這彤兒別看她不如其她幾人身形健壯,實則她是其中武藝最為高強的。曾是他們家中鏢局數一數二的女鏢師。”
那牙婆目光清正,顯然是在暗示溫以緹一定要選這位女子。
溫以緹估摸這其中定還有幾層深意,恰巧這彤兒也很合她的眼緣,便當即點了點頭。
彤兒聽到溫以緹留了她後,不禁雙眸之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隨即又恢復到了面無表情,默默地上前幾步,站在了溫以緹身邊,一動不動。
溫以緹又從中挑選了其中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名叫香巧,十五歲的年紀,原先是開武館的。不過因仇家偷襲,她的父親和兄長奮力抵抗,卻身負重傷,最終不幸身亡。母親不堪承受這巨大的打擊,自盡而亡。
當年事發之時,香巧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便躲過一劫,後被賣到了青樓,幸得這名牙婆遇見,將她帶回了官衙之中。
聽聞至此,溫以緹倒是覺得這牙婆還算得上是一個“好人”。
溫以緹只留下了這兩個,其餘之人,並非不符合條件,只是沒有眼緣罷了。女護衛定是要隨身跟在她身邊的,若是沒有眼緣,強留下來也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至於那些男護衛,數量倒是多了一些。牙婆帶著諂媚討好的笑容,領進來二十多名身具拳腳功夫的男子。
溫以緹微微點頭,仔細挑選一番後,僅僅剔除了兩名,如此一來,正好湊成二十之數,全部帶走。
將男護衛全交給七公主送給她的五百名精銳隊伍當中,加以調教。
這些人籤的皆是死契,共計二十二名,其中兩名女護衛,每人作價三十兩銀子,二十名男護衛,每人二十五兩銀子,總計五百六十兩銀子。
牙婆為表誠意,給了些優惠,抹去零頭,只收五百五十兩銀子即可。當然,這其中涵蓋了一些相關操辦等一系列的手續費用,皆在牙行收取費用的範疇之內,無需在額外交銀子。
溫以緹隨後又去了成衣鋪子,給每人購置了兩套棉布衣衫。接著又去了雜貨鋪,買了一些日常用品等。
常芙見溫以緹一下子花了這麼多的銀子來購置這些護衛,不禁撇了撇嘴,眉頭緊皺,滿臉都寫著肉疼,嘴裡嘟囔著:“姐姐,這可真是花了不少銀子啊!”
徐嬤嬤見她這副模樣,許是覺得可愛又好笑,疼惜地摸了摸常芙的頭,眼中滿是溫柔。“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這些都是必要的花銷。這一路上危機四伏,多一名護衛,咱們前往甘州的途中,亦或是到達甘州之後,便能多一份安全保障。”
返回途中,溫以緹路過一家小攤販,其中有一樣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便是農作物的一些種子。
溫以緹原本對這些種子並不熟悉,但經過在宮中一段時間的勤奮惡補之後,尤其是針對西北邊境之地有利的那些農作物種子,她已然全都認得。
因此,她很輕鬆地就辨認出來,這其中便有沙棘果的種子和甜瓜的種子。
沙棘果和甜瓜,皆是極為適宜在西北之地栽種的兩種果子。然而,前者的生長週期頗為漫長,結果時間較長,長則需十年以上,短也得四到五年。
溫以緹起初思索良久,還是想等待甘州局勢穩定之後,自己未被召回京城,倒是可以悉心研究一番種植沙棘果樹。
而甜瓜的優勢便凸顯了出來,甜瓜的生長週期較短,且品種獨特。至少溫以緹在肅州之地,逛了許久,從未見過有售賣甜瓜的商販。至於其他城鎮,她也並不知曉,恐怕也是極為稀少。
正因如此,這便給了溫以緹一個難得的契機。西北之地本就適宜種甜瓜,再加上她同工部研究出來的新型肥料,她有很大的把握能將甜瓜種植成功。
只要在甘州大力種植甜瓜,再運到其他縣州府等去販賣,定然能讓甘州的稅收以及百姓的收入大幅增添。
這一舉動令那商販面露詫異之色,眼神中滿是不解和疑惑,想看像傻子一般。
溫以緹絲毫不作停留,乾脆利落地將種子遞給後面的侍衛,而後率領眾人浩浩蕩蕩地離去。
那商販直至他們走遠,仍望著溫以緹的背影,心道。
這是打哪來的有錢人家的少爺?這些種子可都是些不知名的玩意兒,能不能種得出來都未可知。他此前只是拿出來湊湊他所售賣的種子品類的數量罷了,卻未曾想竟被這個大戶人家的傻小子看中。
二十五兩銀子啊!就買這總共一百斤左右不知是什麼的種子,真是個敗家子!
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