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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年,溫大人把這甘州城治理得百姓安穩,怎麼就你江大人來了之後,就能使這甘州像臨安那般了?”
他的聲音低沉卻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砸在江恆的心坎上。
面對這般毫不留情的嘲諷,江恆心中雖怒火中燒,但面上仍強裝鎮定,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風度。
江恆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侯爺一介武官,自然不懂文官打理政務之事。在下理解你的心情,但既然陛下派在下來到甘州,那麼自然有資格過問甘州之事。”
趙錦年開口道,“江大人的手伸得還是太長了。你也說了,你有資格過問,但沒有資格命令溫大人做事,你的話…”說著,趙錦年轉頭看向溫以緹,“溫大人日後就當放個屁,無需放在心上。”
趙錦年如此直白的敵意,讓在場眾人皆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吏員們紛紛交頭接耳,眼神中滿是好奇與疑惑。
有人小聲嘀咕:“難道是這安遠侯同江御史此前有什麼冤仇?怎麼這般針鋒相對。”
江恆被趙錦年如此羞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臉色漲得通紅,“安遠侯才是手伸得夠長了吧!陛下命你為邊境主帥,可不是命你為這甘州之長。與在下比,侯爺才是更沒有資格過問這甘州之事!”
趙錦年聞言,不僅不惱,反而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肆意張狂,迴盪在大堂之中:“本侯在甘州保護百姓征戰多年,本侯在戰場上奮勇殺敵之時,你江家小兒還不知在哪哭鬧找爹孃呢。怎麼,本侯就管得起這甘州之事,旁人都認,甘州的百姓也認,江御史不認,你能拿本侯怎麼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前逼近一步,眼神中滿是挑釁,身上的氣勢仿若要將江恆碾碎。
江恆被這步步緊逼的羞辱激怒,立刻吼道:“你!安遠侯,小心本官參你一本!”
趙錦年卻絲毫不懼,反而滿臉戲謔地回應:“那本侯自是恭候,等著江御史了。若是你不服,大可向你背後的晉元王府告狀,否則,單靠你們永寧伯爵府想拿捏本侯,怕是做不到。”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震驚,大堂內一片死寂,唯有幾縷微風拂過,吹得帷幔輕輕晃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恆身上,眼中滿是驚訝與恍然。
有人低聲驚歎:“這江恆,竟是出自永寧伯爵府?”
“難怪了,小小年紀,便被陛下派到甘州。”
“永寧伯爵府的公子,可與旁人不同啊。怪不得不怕安遠侯呢。同樣是勳爵,伯爵只比侯爵低了一級。更何況,聽安遠侯說,這江恆背後還有一個王府在呢。不得了了。”
竊竊私語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眾人看向江恆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
話落之後,趙錦年甚至沒有再多看江恆一眼,便轉身朝著溫以緹的方向快步走去。
“溫大人,在下有要事相商,可否移步?”趙錦年的聲音溫和了些許。
溫以緹聞言,先是淡淡地瞟了江恆和趙錦年二人一眼,那眼神讓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情緒。隨後,她輕輕啟唇:“江大人請自便,侯爺請吧。”
聲音不疾不徐,說罷,溫以緹蓮步輕移,帶著趙錦年往大堂外走去。
江恆站在原地,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複雜。他的雙眼微微眯起,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正值炎炎夏日,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灑向大地,整個州衙都被熱浪包裹著。
溫以緹為了舒緩心情,特意尋了一處州衙內清幽的涼亭。
這座涼亭被蔥鬱的樹木環繞,偶爾有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帶來一絲難得的涼意。
下人們見狀,立刻腳步匆匆地端來兩盞冰飲子和一些冰鎮的瓜果。
那冰飲子盛在剔透的琉璃盞中,裡面的冰塊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瓜果也被切得整整齊齊,擺放得十分精緻。
許久未見趙錦年這般動怒,溫以緹輕輕抿了一口冰飲子,感受著那絲絲涼意滑過喉嚨,輕笑一聲道:“侯爺,許是天乾物燥,您比從前脾氣急了好多。”
她的聲音輕柔,如同夏日裡的一縷清風。
趙錦年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溫大人,本侯可是在幫你,沒道理你還在這兒調侃本侯。”
說著,趙錦年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冰飲子一飲而盡,那豪爽的姿態盡顯武將風範。
他喝完後,意猶未盡地抹了抹嘴,擺手讓人再去續一碗。
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