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卻一點點侵蝕著馬哈王子的心智,讓他根本沒機會再去謀劃什麼陰謀詭計。
想到這兒,溫以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
趙錦年瞧見溫以緹的笑容,心領神會,也自然而然地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甘州的官員們對他們之間的默契早已見怪不怪,並未多做關注。
然而,坐在角落的江恆卻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他原本平靜的面容微微一愣,緊接著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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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官員察覺到江恆的異樣,趕忙伸手碰了碰他,輕聲問道:“哎,怎麼了?”
江恆這才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作答,只是緊緊握住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在這甘州的一眾官員之中,倒是有一人對溫以緹的態度很是不一樣。但顯然只是那人的一廂情願,因此江恆一直都沒失態。
可當趙錦年出現的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緊,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他能察覺到趙錦年身上有一種與自己針鋒相對的氣場,那氣場如同無形的屏障,橫亙在兩人之間。
趙錦年也察覺到了那道異樣的目光,他順著那目光的來源望去,只見角落裡站著一位年輕官員。
這官員年紀輕輕,倒是有一副好相貌。他身姿挺拔,靜靜站在那裡,卻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氣質,與周遭熱鬧喧囂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不著痕跡地收回了目光,暗自瞥了溫以緹一眼,見後者對那官員並沒有多看一眼,便輕笑了下,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因為趙錦年來了,且溫以緹此前的目的也都已經達到了,也算是功成身退,讓趙景錦年接她的位置,而後帶著一眾女官緩緩地退了出來。
而從京城遠道而來的官員們,當聽聞溫以緹等女官要先行離開時,幾人臉上瞬間浮現出不滿之色。
其中一位圓臉的官員,酒杯還端在手中,聽到訊息後,差點沒拿穩,酒水灑出些許在衣襟上也渾然不覺,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與不甘,嚷嚷道:“這怎麼行?咱們還沒吃好喝好呢,這堂堂知州怎麼說走就走?就因為她是女人?這也太荒唐了!”
聲音在席間顯得格外突兀,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然而,當他們抬眼,觸及趙錦年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時,原本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幾分。
趙錦年周身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的眼神像是能洞悉眾人心中所想,彷彿帶著無形的壓力。
甘州的官員們倒是很是尋常,那些京城來的官員,被趙錦年的目光盯著,只覺得後背發涼,到嘴邊的抱怨硬生生地被嚥了回去。
他們只能吧唧吧唧嘴,臉上的不滿雖未完全消散,卻也只能無奈地選擇沉默。
在溫以緹離去時,他再次不著痕跡地瞥向江恆。
只見江恆的視線緊緊追隨著溫以緹的背影,那眼神中流露出的複雜情緒,讓趙錦年確定了什麼,眼神越發凌厲起來。
溫以緹一回到養濟院,連一刻喘息的時間都不願給自己留,便匆匆朝著為七公主安排的院子趕去。
七公主早已褪去了那身華麗卻又沉重的嫁衣,長妝也已卸下,渾身的“枷鎖”,都被一件件擱置一旁。
她整個人彷彿掙脫了無形的禁錮,重獲自由。
當溫以緹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七公主眼中瞬間亮起光芒,她快步上前,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溫以緹,聲音中滿是重逢的喜悅與激動:“以緹姐姐!”
“殿下!”
兩個好朋友,這一別便是幾年,在這期間,各自經歷了無數的風雨波折,可這些經歷不僅沒有沖淡她們的情誼,反而讓友情愈發深厚。
常芙靜靜地站在身後,看著這一幕,她輕輕撇了撇嘴,心中雖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清楚,七公主身份尊貴,能與姐姐交好,總歸是對姐姐有利的。
無論如何,只要是對姐姐有益之事,她都不能阻攔。
常芙暗暗收起心中那絲小小的嫉妒與失落,快速地整理好溫以緹的斗篷,對著七公主行了一禮後,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七公主和溫以緹此時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常芙的異樣。
二人手牽著手,如同回到了在宮中的年少時光,她們像兩個親密無間的小姐妹,沒有身份差距,緩緩走到一旁坐下。
暖黃的燭火在屋內搖曳,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