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得不說的理由。
就在江恆暗自想著溫以緹會如何同自己周旋,自己又該如何回應才能讓溫以緹接受自己的建議時。
只見溫以緹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抬了抬手。
剎那間,影一影二如鬼魅般現身。
他們身形極快,幾個起落便到了江恆身邊。影一迅速捂住江恆的嘴,影二則穩穩地按住他的身形,將他架到了一旁。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僅僅用了幾息的時間,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溫以緹彷彿什麼都沒看到,繼續有條不紊地指揮眾人回去休整。
京城而來的其他官員,甚至江恆的上官,看到這一幕,都微微嘆了口氣,沒再開口。
一旁的趙錦年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見溫以緹是這樣的態度,又看著被架走的江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
而被綁走的江恆,嘴裡嗚嗚地發出聲音,用力地掙扎著,奈何影一影二的力氣極大,他根本無法掙脫。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試圖讓溫以提改變主意,但溫以緹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江恆心中滿是無奈和不甘,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此次天罰帶來的災難,遠比當時在場眾人想象的更為嚴重。
瓦剌境內,兩個城池和十餘個的村鎮皆遭受重創。
一時間,斷壁殘垣隨處可見,原本熱鬧的街道如今滿是破敗之景,磚石瓦礫散落一地,曾經林立的房屋如今好多隻剩下搖搖欲墜的框架,在風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而瓦剌百姓傷亡沒有達到最糟糕的地步,是因為瓦剌人口本就稀少,分佈較為稀疏,減少了人員集中受創的可能,
所以,災難主要集中在對房屋和街道的破壞上。
但即便如此,這場天罰仍給瓦剌帶來了傷筋動骨的損失,百姓們生活陷入困境,惶恐不安的情緒在整個瓦剌蔓延開來。
瓦剌王得知此事後,怒髮衝冠,雷霆震怒,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伴隨著酒杯碎裂的聲音,他怒吼道:“給本王徹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餘人嚇得瑟瑟發抖,趕忙領命而去,開始四處奔走調查。
與此同時,瓦剌王室內部也掀起了一陣暗潮。
因為此前甘州天罰發生的事早已傳到他們耳中,如今這場天罰突如其來,一些王室成員不禁心生疑慮,暗自揣測是不是真的與與甘州七公主和親一事觸怒了上天。
而幾位王子也各懷鬼胎,心思紛紛活絡起來。他們深知,一旦馬哈與甘州公主和親成功,馬哈的勢力必將日漸壯大。
就連如今瓦剌王每次提及未歸來的馬哈,臉上都是笑意連連,這讓其他王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他們心裡清楚,一旦和親之事塵埃落定,自己便再無機會與之抗衡。
於是,這些王子紛紛在背地裡搞起了小動作,有的秘密聯絡朝中大臣,試圖在朝堂上製造輿論反對和親,有的則暗中指使手下散佈不利於馬哈的謠言,妄圖破壞他的聲譽。
然而,災難並未就此結束。
第二日,一個又一個噩耗如洶湧的潮水般傳進了瓦剌王的耳朵裡。
僅僅一夜之間,他膝下的三個兒子竟接連傳出噩訊。
先是一個兒子在睡夢中突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便沒了氣息。
緊接著,另一個兒子外出騎馬時,馬匹突然受驚將他甩落,頭部重重磕在石頭上,當場斃命。
最後一個則在與下屬議事時,突然倒地不起,七竅流血而亡。
瓦剌王聽到這些訊息,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一軟差點跌倒。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悲痛,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片刻之後,他終於忍不住怒吼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回應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怒火攻心之下,瓦剌王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昏迷不醒。
整個瓦剌朝廷瞬間亂作一團,有的想趕快祭祀祈求上天的原諒,有的則建議徹查王子們的死因,懷疑是有人蓄意謀害,還有的人開始暗自盤算著,在這混亂的局勢中如何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但更多的聲音是在惶恐地猜測,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徹底惹怒了老天,才會降下如此可怕的災禍
。
瓦剌王在昏迷整整了一天一夜,期間面色慘白如紙,額頭上冷汗不斷滲出,嘴裡還不時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似乎在夢中仍被接連不斷的災禍所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