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水飛濺,他剛要開口,香巧氣得又是幾拳落下,直把鬼赤打得意識模糊,香巧連忙派人將鬼赤押了下去。
彤兒露出一絲堅定,粗喘著氣道:“姑娘,對不住了。芸兒如今在他們手裡,我別無選擇。”
彤兒立即對著趙錦年厲聲道:“安遠侯,還不放人?你難道真想溫大人出什麼事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交情匪淺,關係特殊,你怎麼可能不在乎她的性命,莫要裝了!”
溫以緹突然愣住了,交情匪淺,關係特殊???
她什麼時候讓彤兒有這種錯覺?!
馬哈見狀,很是得意地道:“安遠侯,聽到沒有,你若想要這個女人的命,那就乖乖聽話,要不然就別怪我們動手了,大不了大家一塊死!”
溫以緹聽這話,竟莫名地揚起了笑容,眾人還在疑惑,溫大人莫非被嚇傻了的時候。
趙錦年淡道:“我為什麼要在乎她的命?不過是一個女人,我們之間不過是合作的關係,非親非故。如今目的已然達到,她也沒什麼用了。反正你們也跑不了,要動手就快點,後面還有一堆事呢!”
說著,趙錦年竟立即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
彤兒和馬哈頓時閃過慌亂之色,彤兒激動的抓著短刀的手更緊了,立即道:“安遠侯,你回來,你別裝了,我們不可能信你的鬼話,我在姑娘身邊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二人之間的交情,你給我回來!”
馬哈立即道:“不可能!安遠侯,你莫要唬我們!”
隨即他又露出瘋狂之色道:“彤兒快動手!給他點顏色瞧瞧,真以為我們這麼好騙不成!”
彤兒眼裡閃過一絲糾結,隨即帶著歉意道:“姑娘,對不住了。”
只見她盯著安遠侯的背影狠厲的看了一眼,隨即立即舉刀要先刮傷溫以緹。
而溫以緹突然間雙唇抖動,似乎說了什麼。
彤兒聽後瞬間瞪大了眼睛,頓了一下,溫以緹察覺彤兒抓住自己的那隻手有些鬆懈,頓時以一種極其古怪的角度,十分靈活地掙脫了身,朝著地面迅速滾動下去。
彤兒立即回神迎上去,就在這驚心動魄之時,一把匕首如閃電般突然射了出來,帶著呼嘯之聲,彷彿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長空。
眾人只覺眼前一道銀光閃過,緊接著便聽到“噗”的一聲輕響,匕首瞬間穿透童兒的眉心。
彤兒的身體猛地一震,她先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而後她的腦海中只有方才溫以緹說的那句話。
“鄭姑娘早已被安遠侯接了出來。”
彤兒的眼神逐漸失去光彩,整個人緩緩向後倒去,渾身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她呆呆地盯著天空,那片曾經給予她希望又讓她陷入絕望的天空。
此刻,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安靜了下來,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悔恨,有解脫,有思念。
阿兄,阿爹,我來找你們了。
芸兒,你沒事,真好。
姑娘,彤兒錯了…
彤兒的嘴角艱難的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隨即“撲通”一聲,重重倒地,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