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哈眯著眼,眼中冷意如冰刃般刺骨,開口道道:“本王子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爭取,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話音剛落,城牆之上的溫以緹立即高聲回應:“馬哈王子,本官也勸你好好想一想,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們現在退兵返回,咱們還算有商談的餘地,否則的話……”
說著,溫以緹冷哼一聲,只見馬木、齊魯、浪元等許多人被五花大綁地推到了城門之上。
這些人神色萎靡,滿是虛弱。
其中最為關鍵的人物之一齊魯,這位老者此時已氣息奄奄。
瓦剌眾人見狀,頓時駭然。
尤其是發現齊魯也在其中,眾人紛紛議論道。
“那是齊魯大人?!”
“齊魯大人怎麼被抓了?”
“太師竟然把齊魯也派來了!”
當大家的視線轉移到一旁時,竟發現還有馬木王子在場。
馬木王子?難道太師是為了馬木王子才把齊魯派來的?有的人便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馬哈的背影。
原來太師已經屬意馬木王子為繼承人,那馬哈王子…
馬哈微微抬頭,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溫以緹沉聲道:“你就是那個姓溫的女官?”
溫以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學著馬哈方才的語氣道:“沒錯,看來本官在你們瓦剌也算是小有名氣。”
馬哈冷哼一聲道:“放了他們,本王子可以留你們個全屍,也可以答應你們留下甘州五成的百姓,否則,瓦剌將會徹底屠城,整個甘州城將會成為一片血海。”
溫以緹絲毫不懼,故作誇張地叫道:“哎呦,本宮好怕呀。不如這樣好了,馬哈王子,您留我一命,我呢給他留個全屍如何?”
說著溫以緹大手一揮,身邊的侍衛當即給馬木套上繩索,毫不留情地將他丟到城牆之下。
馬木見狀,大驚失色,但因嘴被捂住只能發出“嗚”的聲音。
此時,馬木被掛在城牆之上,身體晃晃悠悠,彷彿隨時都會墜落。
瓦剌軍們見溫以緹如此折辱他們的王子,頓時怒不可遏,紛紛吼道:“放肆!大膽!”
“竟敢如此折辱馬木王子,大慶人。你們太過分了。”“馬王子,不要聽他們的,咱們一定要報仇。”
“他們竟然羞辱我們瓦剌。”
只不過還有另一股聲音道:“不可呀,馬哈王子三思,不能讓馬木王子就這麼沒了命啊,否則的話……”
馬哈面不改色,冷冷道:“好,很好,本王子倒是許久沒有見到這麼有趣的女人了,希望你一會還能這麼囂張。”
溫以緹立即道:“那是肯定的。”
話音剛落,只見浪元等人也都一個接著一個全被掛在城牆之上。
他們每個人的繩索都有兩根,一根纏在腰上,另一根則藏在脖頸之處。
這些人在風中掙扎著,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試圖掙脫這可怕的束縛,卻只是徒勞。
溫以緹開口道:“看見嗎,他們每人都有兩隻繩索,一旦你們有所舉動,我便命人立即斬下纏在腰間的這根,不出十息,他們都會因窒息而亡。至於他嘛……”
溫以緹看了看身邊的齊魯道,“還得看你們的意思了,據說這位老伯在你們瓦剌的分量可是不低呢。”
瓦剌軍頓時一片喧然之聲,許多人焦急地呼喊著,懇請馬哈趕快出手救下齊魯。
此時的瓦剌軍,人心隱隱開始動盪,馬哈站在那裡,緊咬著牙,腮邊的肌肉微微隆起,顯然已經真正動了怒意。
邵玉書見狀,立即揮手,帶著他的人迅速返回城內。
這時,城牆上色鬼赤突然急切地開口喊道:“馬哈王子,馬哈王子,是我!你們快退兵吧,不然這些大慶人一定會說到做到。一旦齊魯再此殞命,太師定會震怒,到時候你可就沒有坐上王位的可能了啊!”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鬼赤身上。
“那不是鬼赤嗎?”
“是他,他為什麼什麼事都沒有?”
“他沒被綁?”
質疑聲此起彼伏。
馬哈臉色陰沉,冷聲道:“鬼赤,你背叛了我們!”
鬼赤咬著牙,滿臉痛苦地說道:“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不過我真的是在為瓦剌好。”
只見鬼赤看了看周圍,立即下定某種決心,快速大聲道:“馬哈王子,你們快走,這姓溫的女官早就調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