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瓦剌軍與己方人馬間快速掃視,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在這絕境中尋出一線生機。
環顧四周,前方是層層包圍的敵人,唯有後面一條路能逃。
可越這般,溫以緹心中不安預感愈發強烈。她太陽穴突突跳動,似在發出緊急預警。
不對!這些瓦剌人若真心只想殺他們,何必費這麼多口舌?
再者,這般步步緊逼,將眾人往山谷深處驅趕,其中必定有詐。
溫以緹敏銳捕捉到細微變化,她和趙錦年眼神交匯間,似有默契。
“侯爺!”溫以緹壓低聲音,湊近趙錦年耳邊,“不對勁,恐怕…”
趙錦年微微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瞭然:“我也察覺了。”
就在此時,瓦剌將領也發現,趙錦年身邊竟有兩個女子。
他那鷹隼般銳利且貪婪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梭巡,很快便注意到其中一人被眾人小心翼翼地圍護在中間。
此人氣質卓然,即便身處險境,仍難掩矜貴風姿,一看便知身份非比尋常 。
剎那間,他眼眸裡閃過一絲不軌的光亮,興致被徹底勾了起來。
“喲呵!”瓦剌將領扯著嗓子怪叫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戲謔。
“趙侯爺,我當你為何巴巴地跑到這來,敢情是為了偷情啊!”
他一邊說,一邊誇張地搖頭晃腦,眼神中滿是嘲諷與下流。
“嘖嘖嘖,堂堂大名鼎鼎的安遠侯,平日裡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私下裡竟也玩這種傷風敗俗的勾當?”
他舔了舔嘴唇,目光在溫以緹身上肆意遊走,如同一條令人作嘔的毒蛇,隨後話鋒一轉,陰陽怪氣道:“莫不是……這女人是你們皇帝老兒後宮裡的妃子?被你膽大包天地綁到這兒來了?哈哈哈哈哈!”
說罷,他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好似夜梟啼鳴,令人毛骨悚然。
聽到將領這般羞辱的言語,周圍的瓦剌軍士兵們也隨即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他們拍著大腿,嘴裡不斷吐出各種不堪入耳的渾話,汙言穢語在空氣中肆意瀰漫,讓人不堪其擾。
香巧氣得滿臉通紅,想要不顧一切地就要衝上前去與那些瓦剌軍拼命。
還是溫以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微微挑眉,神色冷峻,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輕聲卻沉穩地說道:“不過都是些滿嘴噴糞、沒長腦子的粗鄙之人,何必跟他們置氣,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再看趙錦年,他面色平靜得如同千年古井,沒有一絲波瀾。
然而,跟在他身邊許久的眾人卻能敏銳地察覺到,這種超乎尋常的平靜,恰恰是他內心怒火熊熊燃燒的徵兆。
趙錦年猛地揮劍,指向瓦剌軍左翼,大聲喊道:“弟兄們,隨我衝!從那邊殺出去!”
唯一的生機,便是衝破前方如潮水般洶湧的瓦剌軍防線。
好在趙錦年此前佈置的陷阱與埋伏,讓瓦剌軍折損了不少兵力,雙方人數的差距也沒那麼嚴重。
趙錦年目光如炬,快速權衡當下局勢,深知唯有搶佔先機,才有機會把這些人留下。
言罷,趙錦年猶如一隻迅猛的獵豹,率先朝著瓦剌軍衝去。
溫以緹手持武器,眼神堅定,香巧則緊緊依偎在她身旁,二人在幾個侍衛的守護下,快步跟在趙錦年身後。
溫以緹的髮絲被狂風吹得肆意飛舞,卻絲毫不減她的英氣。
“其他人去幫忙!”溫以緹立即說了句,
趙錦年所率的侍衛們,個個神情凝重,他們步伐整齊。
趙錦年大喝一聲,率先揮劍,凌厲的劍勢劃破長空,直逼瓦剌軍的前鋒。
剎那間,刀光劍影交織,喊殺聲、兵器碰撞聲震耳欲聾,雙方陷入激烈混戰。
即使對面是瓦剌軍的精銳,但趙錦年率領的人馬與溫以緹身旁的侍衛同樣不遜,戰場上局勢膠著,雙方陷入僵持。
就在雙方殺得難解難分之時,異變突生。眾人背後,幾道寒芒如閃電般破風而來。
那寒光閃爍著冰冷的殺意,速度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好在趙錦年與溫以緹早有防備,提前安排了一波人馬在後方嚴密戒備,時刻留意著身後的動靜。
察覺到危險的瞬間,負責斷後的侍衛們迅速反應。
他們齊聲大喝,手中兵器高高舉起,迎著射來的寒光奮力擊打。
“鐺鐺鐺”。
金屬撞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