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在僵持著,互不相讓?
可又或許,他們已然達成了某種協議?
畢竟溫以緹心裡清楚得很,自己終究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無論是對於正熙帝而言,還是面對趙皇后,皆是如此。
所以,會不會他們二人早就心照不宣地商量好了,要將自己當作棄子。
又或者是趙皇后想在盡力保住溫家,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每一種可能,都如同絲線一般,在溫以緹心頭纏繞,讓她愈發心煩意亂。
溫以緹雙手抱頭,眉頭緊緊皺起,感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自己忘了,那關鍵所在就彷彿在眼前的迷霧中若隱若現,可無論怎麼努力,就是抓不住。
溫以緹重重地嘆了口氣,心中滿是無奈與焦急,暗自想著:“要是能知道正熙帝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哪怕只是窺探到那想法中的一二,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完全處於被動的境地,只能在這裡瞎猜亂琢磨了。”
而之後,溫以緹又從家中的來信裡瞭解到了更多的情況。
此前各地出現的天象異動,的確著實是給太子造成了極為棘手的麻煩。
一時間,朝堂上下、民間街巷,都在談論著這些異象,彷彿這是上天對太子的警示一般,質疑太子德行、能力的聲音此起彼伏。
太子的處境,在眾人看來,那可真是岌岌可危。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太子似乎並沒有他們原本預料的那般根基淺薄,朝中不知何時,已然有很多人開始暗暗地支援太子,太子一點點地化解危機,到如今,竟讓太子處理得差不多了。
溫以緹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疑惑,嘴裡喃喃自語道:“不對勁啊,還是太不對勁了。”
她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雜亂,好似這樣就能讓他混亂的思緒清晰一些似的。
溫以緹心裡想著,若太子如此輕易就能化解這般大的危機,那趙皇后此前花費那麼多的心思,動用那麼多的手段,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這裡面到底還有什麼隱藏的門道,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呢?
溫以緹只覺得腦袋都快炸開了,可依舊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所在,那無形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關漸漸臨近,甘州城按慣例舉行了一年一度的慶典。
大街小巷張燈結綵,鑼鼓喧天,人們身著新衣,面帶微笑,似乎在努力營造出一片歡樂祥和的氛圍。
然而,在這看似熱鬧的背後,卻隱隱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
孩子們的笑聲中夾雜著一絲苦澀,大人們的笑容也顯得有些牽強,彷彿每個人的心中都壓著一塊沉重的石頭,讓他們無法真正地開懷起來。
而許多外地的百姓聽聞甘州慶典的熱鬧,紛紛慕名而來。
當他們踏入甘州,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城外慘不忍睹的深山。
那破敗的景象讓他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湧起一陣唏噓。
他們原本滿心期待的喜悅之情瞬間被沖淡,取而代之的是對這片甘州的同情和對天罰之名的深信不疑。
一時間,整個甘州城都沉浸在一種複雜而沉重的氛圍之中,慶典的歡愉與現實的殘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和無奈。
有的百姓們圍坐在一起,談論起溫大人來到甘州之後所做的一件件事。
溫以緹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決策,都深深地印在了百姓們的心中,他們紛紛感慨,溫大人真是難得一遇的好官啊,若不是她,真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到了年底,趙錦年也終於得空回到了甘州城。
溫以緹一收到這個訊息,一刻都沒耽擱,當即就帶著趙蕪匆匆往安遠侯府趕去。
早在趙錦年不在甘州的日子裡,趙蕪基本上都會在封元的院子裡待著,兩人身份雖說按常理來講,趙蕪作為庶子,是要比封元差些。
畢竟封家曾經也是武將世家,門第頗高,可如今封家已不復從前的輝煌,而趙蕪則是堂堂安遠侯目前唯一的孩子。
所以兩個孩子之間也沒了那麼多的講究,相處起來倒是十分融洽。封元打心底裡喜歡這個小弟弟,兩人平日裡一塊兒玩耍,倒也算是彼此做個伴,日子過得也算有滋有味。
這次溫以緹要帶趙蕪回安遠侯府,封元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他睜著大眼睛,滿是好奇地說道:“我還從沒去過蕪哥兒的家呢。”
趙蕪見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