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都城,烏正侯府之內。
沈對正百無聊賴地躺在一把精緻的搖椅之上此時的他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腰間繫著一條紅色腰帶,上面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他的白髮隨意地束起,幾縷髮絲垂在額前,更添幾分慵懶之態。
沈對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輕輕地蓋在臉上,擋住了那有些刺眼的陽光。他微微閉著雙眼,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處。就在這時,庭院內突然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沈對微微移開蓋在臉上的摺扇,露出一隻眼睛,朝院門打量。
只見一個身影緩緩走來,仔細打量一番,才望清來人是蒙玉德。便瞬間沒了興致,繼續合上雙目,將摺扇蓋去臉上。
蒙玉德見狀,快步走到沈對身前,微微撇嘴一笑。
他走到沈對身旁蹲下身子,輕聲嘲諷道:
“沈侯爺如今真是位高權重呀,從邊境一回來,都不打算理我啦!”
沈對懶洋洋地回道:
“小爺我在邊境殺敵時,也沒見你去關心我呀。”
蒙玉德輕輕拍了拍沈對的肩膀,說道:
“侯爺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少爺我雖說未去那邊境,但在這因都城內也是日日為侯爺擔憂啊!”
沈對忽地移開摺扇,坐直身子,剛想喊些什麼,但緊接著又細聲朝蒙玉德緩道:
“你以為我不想出去呀,我壓根出不去!”
蒙玉德一聽這話,瞬間疑惑道:
“這是為何,你若想出去,還會有人攔你不成?”
聽到這話,沈對立馬將手移到嘴巴前作噓道:
“你小聲點!還不是因為你那皇帝叔叔!”
蒙玉德聞罷,環顧四周後,小聲道:
“陛下把你給軟禁啦?”
言盡,便又緊接著疑惑道:
“不可能呀,你剛在邊境立了功,陛下沒理由軟禁你呀!”
沈對環顧四周後,神秘兮兮地朝蒙玉德解釋道:
“沒說軟禁,但也跟軟禁差不太多。”
“什麼意思?”
蒙玉德追問道。
沈對再次躺下,搖動手中摺扇緩道:
“自打從邊境回來後,陛下就一直叫我在府中等著,還在我府外前前後後都安排了眼線。”蒙玉德聞罷,立馬朝門外張望道:
“眼線?我怎麼沒看見?”
沈對無奈道:
“都貓著呢,我一出門就跟過來,你到我這來的訊息估計現在已經傳陛下耳朵裡去了。”
蒙玉德驚詫道:
“哪有你說的這麼玄乎!”
就在這時,府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吆喝道:
“沈侯爺在家嗎?”
沈對聞罷,笑道:
“嘚,終於來人了!”
言盡,他便坐起身來,朝門外喊道:
“請進!”
沒一會兒,魏公公便緩步邁入庭院之內。
魏公公身著一襲藍色的長袍,頭戴一頂黑色官帽,臉上帶著一抹諂媚的笑容。
蒙玉德見狀,連忙疑問道:
“呦,什麼風把魏公公都給吹來了?”
魏公公見蒙玉德也在,立馬躬身施禮道:
“呦,小王爺也在!老奴給您請安了!”
蒙玉德連忙回禮道:
“可不敢,您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可不敢受您的禮!”
就在這時,沈對從搖椅之上站起,拱手道:“魏公公此來所為何事吶?”
魏公公一臉諂笑地說道:
“侯爺,陛下口諭,派老奴來取那鍾!”
沈對不動聲色地緩道:
“陛下要鍾,召我送去便是,何必勞煩魏公您親自跑一趟吶。”
“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侯爺快些去取吧。”魏公公笑道。
“好,我這就給您取來。”
說罷,沈對便轉身朝屋內走去。
沈對一進屋內,便朝床榻旁的木櫃走去。
就在這時,房梁之上突然掉下來一枚銅錢。沈對見狀,彎腰拾起銅錢,抬頭向上一望。竟望見那秦若慈此刻正躲在房梁之上。
沈對瞬間驚詫,剛想開口詢問,這才反應過來門外有魏公公。於是乎立刻噤聲,指了指上方,示意秦若慈先藏起來。秦若慈心領神會,點點頭後便又縮了回去。
沈對取完鍾後,立馬將屋門合上,將鍾遞給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