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說法。人之極謂之至尊,有人尊與仙尊之分;物之極謂之至寶,凡間有至寶,天上有靈寶。
真仙就是仙尊。九天神域,狹義上的至尊唯有道尊一人。此非天封,也非地封,實打實是人封的。可見,人封未必比不過天地之封,到頭來還得是人封才算厲害。
李唯一與劉錘閒聊了一陣,二人也逐漸聊到了正題。
“就憑家師這信物,上仙此來但凡有事,本宗上下必有所應。”劉錘倒也實誠,他把這小鼎飾物的作用也給說了。
李唯一斟酌了一下,他先說出了奇木這事。
劉錘一聽,“上仙可算是找對了人!躲靈大陸何處異木最盛?”
森仲虎脫口而出:“咱老家靈化森林。”
“正是!”劉錘給了充分的肯定。
森仲虎奇道:“就那些破爛,凡聖或以為寶,老森可沒瞧在眼裡!”
劉錘哈哈一笑:“萬物自有其妙用!靈化森林胃口可不小,那可是五氣全收。水、金之氣不消多說,便是火靈州的火靈氣也有不能倖免之時。”
李唯一突然來了精神,他起身施禮道:“請劉兄說個仔細!”
劉錘還禮道:“曾幾何時家師有言,並非所有靈木都能煉成奇木。好比修仙人,即便有了仙姿,可不是人人都是水命。都沒那品相資格,如何成就水之造化!”
李唯一再施一禮,喜道:“多謝劉兄賜教!”
劉錘笑道:“挑食的靈植可不多見,有些還得看時運。上仙不妨去碰碰運氣。說不準,折返來,家師得空了也難說。再說了,本宗也還有些長輩,煉製之法也並非只有師尊一人曉得。”
李唯一又有一事相求,劉錘洗耳恭聽。這人語出驚人,所求竟然是續命丹。
劉錘尋思,既是東棲的上人,為何舍近而求遠。這人不求雞鳴侯反倒來了北提爐。轉念一想,換做自己,同等代價,要是求得動別人,何苦還去勞煩雞鳴侯。
李唯一取出三滴靈乳,劉錘樂呵呵給笑納了。劉錘引二人拜會妙材師叔。好不巧,妙材給妙鼎打下手去了。
劉錘中途想了想,妙師祖倒是得空。一念才生,一念又起。師祖平時總板著個臉,還是另求他人得了。此子果然轉道,他已經朝爐錦峰轉去。自東往西數,北爐第四峰,這錦峰也算別有一番景緻。
劉錘引客人求見師兄,李唯一聽聞“師兄”二字,心中有些好奇,居此峰者究竟是北爐宗哪一位大師。
雜役通報後,周聰笑呵呵出迎,他還一個勁給劉師叔請安。劉錘直言,師尊之好友唯一上仙,他想要拜見師兄。
劉錘還沒開口,一聲“滾”字傳來。聲音低沉,直刺靈魂。李唯一一時不防,還險些跌倒在了地上。
周聰與劉錘瞪大了眼珠。森仲虎神識一掃,這一掃竟然無功。既然瞧不見,仲虎這嘴巴可就來勁了,“小人!你孃的,來者是客,休得無禮!”
門內一人緩步走來,隨著走近,這人也逐漸顯出了真容。森仲虎虎目一瞪,“前輩”二字脫口而出。來人可不就是賜下了《調吸術》的前輩高人。
“你孃的,找打!”靈力巴掌甩來。森仲虎趕緊轉身躲過,隨後他的屁股可就開了花,靈力大腳可不饒人。
森仲虎再次叫嚷起來:“前輩之恩,森某不忘。為何對我兄長無禮?”
李唯一正在回憶,來人正是奇傀尊者。白謙曾經提醒過,傀尊驅逐徒弟林賦有,就是因那東琉山事件。白謙有此一說,還打出了此尊影像,必然有其用意。如此看來,此尊定然是因徒弟之事還懷恨在心。
李唯一轉念一想,人尊也要講理不是。他強忍怒氣,說道:“前輩許是誤會了,東琉山那事,晚輩也是被人惦記上,莫非還錯了不成!”
這話真夠直接,也還不懂變通,人尊聽來就是質問。奇傀面上怒容更盛,他冷冷說道:“本尊不問是非,只論心情。此時此地,已給臉了。再不滾,真要滾!”
森仲虎還想理論,只把劉錘嚇得夠嗆。這虎爺沒被打臉他還敢犟嘴。
“師弟這一回莽撞了,改日再給師兄賠罪!”劉錘留下一句話,拉著二人趕緊離去。
森仲虎倒也執著,他那嘴巴劉錘都快捂不住了。李唯一腦袋氣得嗡嗡疼,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無奈的是,此時此地面對此人又能如何。只能強忍!方才受辱,九九劫仙這臉皮可掛不住,半刻不留就要離去。
這種情形下,劉錘也是亂了方寸。他拜倒說道:“前輩遠來訪友,劉錘無能,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