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拜訪地侯,說明了情況。澤侯與躲侯表示已經知曉。二侯不置可否,這事還得上奏天庭。
辭別了躲靈侯,藍夫人想起奇傀就頭疼。或者夢、引二尊有些面子也難說。眾人一番計較,還是先往提爐山走一遭再說。
臨行之前彩霞卻說,唯一上仙身子不適,此行也不多他一人。易蘭瞪了彩霞一眼,藍夫人則朝李唯一使了個眼色,這時候可不能退縮。
眾人傳送到了丘城。藍夫人瞅了瞅形夢又瞧了瞧李唯一,傻人不知是真傻假傻,越瞧越不會來事。夫人可憋不住了,把人誇得是天花亂墜。小叔子天賦異稟、少年英傑,實在是女仙的良配。
透過察言觀色,藍夫人有一種預感,夢玉羅對小叔子有意也難說。聽說此女還扇了這小子一巴掌,難不成這心也亂了。
聽了藍夫人一通亂誇,徐娥拉著師姐一臉的戒備。魂引卻只能傳音使眼色,大人的事小師叔少管!
白謙瞧著易蘭心中好笑。小郡主被眾人這麼一鬧,前半程還鎖著眉,後半程就哼上了小曲兒。她這轉變也太快了。
不覺間,眾人操舟到了北提爐。爐妙上師,妙鼎上師,奇傀尊者,三人率眾出迎。
北爐人擺酒待客,白謙向奇傀敬酒。人尊順便說道:“尊者可知異靈珠下落?”這該說的話總得有人先開口不是。
奇傀舉酒作答:“和尊是來吃酒還是問話,要是來吃酒,本尊滿飲此杯!”
氣氛頓時沉寂了下來。靈天之下,人尊如此行事,實不多見。白謙縱然面無表情,其心情可想而知。夢、引二尊話到嘴邊也嚥了下去。和尊也算是無冕之尊,面子上的事也不算小事。
眼見奇傀無禮,易蘭就要起身。李唯一先將人按住,然後朝奇傀施禮道:“傀尊在上,晚輩有禮!君子或也有所不為,不知尊者如何看?”
事情明顯已經不能善了,他這是豁出去了。出言者好歹也是九九劫仙,奇傀再是蠻橫總不至於當眾翻臉吧!
眾人許是估錯了,奇傀果然不近人情,只聽他冷笑說道:“上人若敢挑戰本尊,可限窺元之力!你要能打贏,一切好說!”
驚訝之餘,眾人恍然。奇傀這等於是承認了,要是沒這回事,他又何苦如此。
奇傀竟然約戰小輩,爐妙聞言微怒,只聽他說道:“奇傀無禮!貴客臨門,你還想惹事不成!這事是否與那神秘人有關?”
師祖問話,這名義上的徒孫倒也恭敬得很。奇傀回道:“師祖有問,奇傀不敢隱瞞。唯一上人,我欲殺之。明著不好行事,小輩若敢挑戰,這可就另當別論了!”
奇傀這一回話可謂是語驚四座。爐妙說的沒錯,如今還真就是貴客臨門。此情此景下,奇傀竟然如此反常,看來還與一位神秘人有關。
眾人驚心未平。這時候,李唯一卻是語驚四座。“晚輩李唯一,限窺元之力挑戰尊者!”
無知小輩竟敢挑戰奇傀尊者,若論大膽,放眼天下還有誰比得上這人。一時間,多個聲音同時響起。
“小徒弟,你可莫要衝動!”
“賢弟可知窮極之能?”
“傻小子,誇了幾句,你還上天了不成!”
“唯一上人,聽我一言,此事作罷!”
“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情形自己知曉,你可莫要衝動!”
眾言紛至,李唯一卻是回道:“有些事,雖死而無不為!所謂生死由命,還請諸位莫再多言!”
眾人還想要阻止,可惜李唯一已隨奇傀去了演武場。
擂臺上,奇傀丟擲一物然後冷冷說道:“東棲小兒,本尊今日要取你性命。這是生死契!要是怕了,趕緊求饒。斷肢掌嘴,可以作罷!”
眼見徒孫張狂,爐妙怒聲說道:“奇傀休得無禮!來者是客,你想讓我北爐蒙羞不成!”
奇傀施禮:“師祖息怒,此為奇傀個人所為,與北爐無關。再說了,唯一上人如此自信,或也不是無能之輩吧!不久前,那霽秀老祖來訪,就連人尊都對其讚譽有辭,此子必然有些本事,徒孫未必就殺得死這位絕頂天才!”
爐妙怒喝一聲,說道:“說多少回了,除非我徒爐火歸來並且認可,老夫實在配不起這‘師祖’二字!如今夢、引、和三尊,還有諸客為證,此戰非我所願,諸位若無異議,爐妙恕不奉陪!”
爐妙興沖沖就這樣走了。白謙望向李唯一,他點頭說道:“九極之人,一言既出斷無收回可能。戰!”
“慢!”妙鼎上前,上師取出了一把寶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