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能夠讓你恢復清醒，甚至能夠讓你在戰鬥中保持清醒，但是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沒辦法的事，於憐前輩和我說的那些事情，我想，前輩的感受應該更深，我不是老師，沒有那種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創造力，所以，只能在自己身上下功夫，您能明白嗎？”
沒有絲毫避讓，就這麼直挺挺的面對面容冷峻的寂滅雷炎，相當認真的話語讓向來對任何事都一副無所謂樣子的寂滅雷炎都愣住了，看著龍嘯雲的表情，他發現從來都沒有認真瞭解過這個小傢伙，有些出乎預料啊。
寂靜的空間內，因為龍嘯雲的情緒波動，原本平靜的識海世界都開始翻湧，狂舞的黑炎證明寂滅雷炎此刻也並不是如同表面一樣的平靜，除了一如既往沒有半點表示的女媧珠，識海空間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龍嘯雲說的沒錯，身為神境的他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紛亂世界正在發生連他都沒辦法應對的詭異變化，真是讓人頭大。
“可能會有危險，齊元怎麼做的我不清楚，但是按我的猜測和觀察，他的身體和靈魂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蝕，這種變化很可能是不可逆的，這樣你也要繼續嗎？”
“是的，我要繼續。”
“我很明確告訴你，被天地意志選中不是什麼好事情，無道和羅丹說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你可能連一點退路都沒有，這樣你也要繼續嗎？”
“是的，我要繼續。”
“作為你的共生體，你是我離開這個世界的唯一希望，你明白嗎？到現在為止我都不怎麼提出一些冒進的建議就是不想讓你變成第二個無忌，這個代價會非常慘痛，這樣你也要繼續嗎？”
“是的，我要繼續。”
“你可能會因為被天地意志的侵蝕逐漸變成一個傀儡，而無道應該會直接把你抹殺掉，女媧珠也不會是你的最後退路，這樣你也要繼續嗎？”
“是的，我要繼續。”
沒有一絲情感波動的話語從龍嘯雲口中發出，平靜的就好像是這些嚴重到足以失去生命的後果是降臨在別人身上一樣，那種拋棄一切的態度讓這個時候的龍嘯雲完全成了另一個人，讓寂滅雷炎熟悉，又無比陌生。
這種感覺曾經有過，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合作，強行凝聚寂神引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龍嘯雲，就像現在一樣，沒有任何顧慮，只關注眼前的事情，一無所有，一往無前。
“抱歉。”
“嗯？”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龍嘯雲瞬間愣住了，他甚至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掉了，不對，這是用靈魂力量的交談，和耳朵有什麼關係？
“抱歉。”
直到第二聲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龍嘯雲才從彷彿被雷擊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看著面前靜靜燃燒的黑色火焰，以及淡定看著他的寂滅雷炎，不明所以。
“是我的錯，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我一直和無忌相處了幾百年，他太過優秀，同樣的，我也自視甚高，從來沒將除了無忌之外的任何人放在眼裡，從今天起不會了。”
“六百年前的李無忌活的隨心所欲，瀟灑肆意，你也可以一樣，從今天起，我會像六百年前輔佐無忌一樣輔佐你，你可不要掉隊啊。”
相當平靜的話語，卻讓龍嘯雲的鼻子發酸，不管是什麼理由，寂滅雷炎頭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這就夠了，無論是什麼，這就夠了。
任何東西都不如寂滅雷炎這個時候說出的話語有效，尤其是，在和李無忌做對等比較的情況之下。
“請前輩教我！”
幾乎是把腦門都觸地的躬身行禮讓寂滅雷炎的冷酷面容泛起微笑，輕輕答應了一聲就散去身形，只是留下一句讓龍嘯雲做好準備的聲音就鑽入他的經脈之中，再無反應。
安靜的空間之中沒有半點聲音，只留下，黑衣少年眼角滲出的一滴清淚。
七八天了。
自從龍嘯雲從於憐的女相府出來到現在，就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出來一下，哪怕是司空蝶舞親自叫他，他也說有事要做，只不過，具體是什麼事，連少女都沒有透露出半個字。
安靜祥和的院落內，軒轅驚坐在自己的小樓窗前，盤算著這幾天得到的各種訊息，面色凝重。
相比於情況各異的四人，他可以說是五人之中唯一的離族之後還和族內互通有無的少年了。
所以一有時間他就會到軒轅氏在皇城之中的聯絡點，交代一些自己的所見所聞，和遠在萬里之遙的軒轅谷交換訊息，雖然對自己的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