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瑤絲毫不懼怕,這世間還不存在讓她害怕的東西。
大殿之上。
沈成安戰功歸來,盔甲還不曾卸下。
沈老夫人身死,沈家其他人都在守喪期間,不可隨意外出,若不是沈成安根本等不了,也不會還未踏進家門就來這大殿之上狀告沈夏瑤。
沈夏瑤推著辛璟元不緊不慢地來到大殿之上。
踏進大殿的瞬間,沈夏瑤便感到一陣陰森之氣,跟隨氣息,沈夏瑤抬眸望去。
只見一旁站著的沈成安渾身戾氣,印堂發黑,身後還跟著一個已經身死之人的魂魄,看鬼魂的模樣,也是軍營裡計程車兵,但似乎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沈夏瑤在沈成安方向來回打量,那鬼魂似乎察覺到沈夏瑤可以看到自己。
便飄上前來,懸空於沈夏瑤的前面,
“你能看見我?我叫遲城......”
遲城試探性地詢問。
沈夏瑤嘴角微揚,輕輕點頭,但腳步並沒有停下,直接穿過遲城的身子,往大殿中間前去。
被推著的辛璟元感受到一陣陰冷,這陰冷很是詭異,讓他汗毛豎起,不禁打了個冷顫。
得到沈夏瑤的回應,遲城開心的像個孩子,不停地在沈夏瑤身邊打轉。
“參見父皇!”
二人行禮問安。
“平身!”
高位上的辛策抬手免禮。
起身之後,還不等沈夏瑤詢問事情因果,沈成安便走上前來,厚重的盔甲隨著肢體的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隨後重重跪在地上,兇狠的目光掃了一眼沈夏瑤,拱手道。
“陛下,臣要狀告七王妃沈夏瑤,沈夏瑤毆打臣弟沈成瑞,導致臣弟昏迷不醒,祖母因憂思過重,於昨夜撒手人寰。
前幾日鶴山觀外,沈夏瑤又當眾羞辱臣妹沈嫣然,將其吊在懸崖外面,以至於臣妹由於驚恐沒有控制住,而尿了褲子,導致全辛都城的人嘲笑至今!
這樁樁件件皆是她沈夏瑤所為,望陛下秉公處理!”
說罷,沈成安雙手攤放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辛策嘆息一聲,剛才朕的封賞他不要,非要狀告沈夏瑤,看來這沈家要逼著朕處罰沈夏瑤啊!
沈夏瑤撇了撇嘴,將辛璟元輪椅停放在一旁,然後也上前跪在沈成安的一側。
辯解道:“父皇,沈成安雖是兒媳的大哥,但卻素未蒙面......”
“我可不是你大哥,沈家已經和你斷絕關係,你與沈家再無瓜葛,莫要試圖攀關係,以來撇清責任!”
沈成安語氣狠厲,眼神狠毒,與市井混混沈成瑞大不相同,不愧是在軍營摸爬滾練過的人。
沈夏瑤在觀一眼,雖是比常人黑了一些,但與真正在戰場上的人相比,還是要細皮嫩肉許多。
看來韓彥對於這個外孫不夠嚴厲啊,偷奸耍滑也不管教管教!
沈夏瑤收回目光,輕哼一聲:“既然沈大公子知道本王妃和沈家已經沒有瓜葛,那為何沈大公子見了本王妃不行禮,本王妃也就算了,七王爺在此你也不行禮,沈家就是這樣教導子女的?
原以為沈大公子要比沈二公子和沈四小姐懂禮一些,現在看來沈家一家子都是不懂禮數,張口就咬人的狗東西!”
“你......”
沈成安得知沈夏瑤做的事情之後,起初還不信,認為一個鄉下回來的替嫁棄女,能翻出什麼么蛾子,現在看來是他想的簡單了。
沈夏瑤不僅膽大妄為,還目中無人,囂張得很啊!
沈成安狠狠瞪了一眼沈夏瑤,“陛下,剛才陛下也聽見了,沈...七王妃辱罵沈家,更加坐實了之前的樁樁件件,臣願以軍功,換陛下明察,為沈府申冤!”
說罷,又是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沈夏瑤餘光撇了一眼,只見剛才還在自己周圍打轉的遲城,已經飄到沈成安附近,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捶打,但是魂魄是無形,每一拳下去,都無法觸碰到沈成安,不過沈夏瑤依然可以感受到遲城的憤怒。
“畜生,騙子,這軍功分明是我的,是你搶了我的軍功,還將我害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遲城訴說心裡的委屈,立了軍功就可以得到賞錢,這些錢就可以為給姐姐治病,姐姐的病好了,就可以生孩子了,夫家就不會為難姐姐了。
都怪你個騙子,現在軍功被你搶了,我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越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