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昆愣住,他沒想到沈夏瑤問的竟是自己與沈仲遠的事情,為了自己的命和身後弟兄,該作何取捨他還是知道的。
停頓一下之後,任昆回答道:“與沈仲遠聯絡是主子的注意,選定沈仲遠此人,也是主子的注意,在沈仲遠找你們北辛平南王回來的路上,我們的人透過箭羽給沈仲遠送過一封信。
信上表明瞭我們的身份,並告知沈仲遠我們有辦法救出沈成瑞,但前提條件是與我們見上一面,信送去之後,我們一直在城外等著,並且派人暗中跟蹤沈仲遠,確定他有意與我們合作之後,便於長溪樓相見。
在長溪樓中,我們明確告訴沈仲遠可以救出沈成瑞,相應的條件是,把我們的人送去你們陛下的壽宴廳!”
任昆沒有絲毫隱瞞,這確實是他們多談論的話。
沈夏瑤輕哼一聲,“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沒有絲毫猶豫就告訴我了,說明你的計劃根本就不是這樣,你們讓沈仲遠把你們帶進壽宴上,就是一個幌子,你們還有別的計劃!”
任昆心裡一顫,彷彿被看透了一般,背後不由得生出一陣冷汗,腦海裡已經在想說辭。
這確實不是他們的計劃,勾結沈仲遠也是表面上幌子,用來掩飾真正的計劃,但是這些她是如何知道的?
難不成在北辛潛伏的探子,有人叛變了?
不行,等回去之後,定要想主子提議,換掉這一批探子。
任昆腦子裡的說辭還沒有想好,沈夏瑤便開口道:“你們什麼計劃,本王妃不感興趣,你也沒有必要組織謊言,來騙本王妃,不過算你識相,剛才沒有說謊!”
沈夏瑤一雙慧眼,看得透一切,手裡的銀針已經準備好,若是剛才任昆說謊,那現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具屍體了。
如此一來,準備的銀針也沒有必要了,沈夏瑤將手裡的針放在了桌子上。
任昆看到,一陣後怕,心裡很是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說謊,不過此番之後,他心裡對沈夏瑤竟產生一種敬佩之意,若是此人是我南延之人,我定追隨到底。
沈夏瑤繼續道:“本王妃此次前來,是來與你交易,你照常救出沈成瑞,但是要想北辛之人露出馬腳,最好留下證據,可以證明沈仲遠與南延之人有聯絡,這通敵叛國之罪就算是定在他的身上了!”
任昆蹙眉,沈仲遠不過一介文人,就算得罪了人,也不至於滅滿族吧,若是這通敵叛國罪名定下,那沈家滿門都逃不掉了干係,她與沈仲遠有何深仇大恨?
任昆倒不是有多擔心沈仲遠,而是這一顆八卦的心,促使他好奇這一切。
“王妃,任某斗膽問一下,您與沈仲遠是有什麼仇恨嗎?怎麼......”
任昆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夏瑤怒瞪一眼,嚇得任昆不敢再問。
“你們南延之人,在北辛不是有探子嗎?你們去調查啊!本王妃的事蹟從不隱藏,找一個尋常百姓一問,便知道了!”
任昆嘴角抽搐一下,心裡想要換掉南延探子的心更加強烈了。
“是!任某多嘴!”
“剛才本王妃說的你們可能做到?”沈夏瑤再次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銀針,把玩於手中,似是威脅,似是恐嚇,讓任昆不敢拒絕。
“可是......”
“嗯?任統領好好考慮一下,這針上面有劇毒,若是被扎一下,怕是不好受啊!”沈夏瑤目光灼灼,剛才寒冷和灼熱瞬間在身子上轉換一遍。
任昆握緊雙拳,回眸看了一眼身後的弟兄,點頭應道:“好,任某答應王妃,這件事情就按照王妃說的做!不過......”
“你們的計劃本就不是如此,沈仲遠一介尚書,有什麼權力能把你們帶進壽宴上,這你們難道沒有想過?所以你們肯定還有別的計劃,來作為真正計劃的幌子!”
任昆驚呆了,這她怎麼也知道,這頭腦不輸自己主子啊!
任昆上下打量沈夏瑤,將沈夏瑤的形象深深刻在腦海裡,以備下次見到主子的時候,將北辛有位奇王妃的事情告訴主子。
任昆知道沈夏瑤一雙慧眼,所以他不敢說謊,連連點頭道:“是,任某明白!”
不過這樣的話,沈仲遠這條路就走不通,那還得從刑部救出沈成瑞。
任昆問道:“救出的沈成瑞該怎麼辦?要交給王妃嗎?”
沈夏瑤勾起唇角,“坐實沈仲遠與南延勾結之後,這沈成瑞就不用留了,當著沈仲遠的面殺了就是,不過要對沈仲遠說,是本王妃讓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