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緩緩飄過,遮住天空中的明月,讓這夜色顯得更暗了。
教廷上百號人著面前站著的那道身影,等著一個回覆。
“盜走炎夏龍脈,那是炎夏的罪人,你齊天,要保一個炎夏的罪人嗎?”白天出現在醫館的男人再次詢問。
一頂大帽子直接扣在齊天頭上。
齊天斬蘇河,討公道。
跨境追殺戶一真等人。
在瀛島境內大鬧一番。
這些事都是教廷所知曉的,如果齊天現在選擇保常瀾,那就說明他要將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所謂的人設,也就坍塌了。
多重壓力給到齊天,教廷的人在等齊天的一個回答。
齊天著教廷眾人,嘆了口氣,隨後伸手指了指頭頂:“這是壹元堂,我的醫館,對於醫生來說,只有醫生與病人之間的關係,至於你說其餘的東西,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重要,你們教廷現在是想從我的醫館裡把人帶走對吧?好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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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向左側邁出一步,將身後的醫館大門露了出來,隨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齊天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場上的氣氛,突然變得沉寂起來,沒有人再說話,也沒有人再有任何動作。
一陣微風拂過,天空中的烏雲緩緩飄動著,用不了多久,那隱藏在烏雲後方的明月就會重露出面容來。
“齊先生,你知道的,我時日無多。”白天前往醫館的人開口。
“嗯,我知道。”齊天點頭,“所以呢?”
“我想討教一下,最強宗師。”對方開口,向前一步,咳嗽了一聲,有血跡從嘴角流出。
齊天搖了搖頭:“我不是最強宗師,之前有一個人,他採取了和你同樣的方法,自稱為宗師天花板,然後現在的他或許連具全屍都不剩。”
“那就讓我試試,宗師之上,是否還有什麼。”對方再次向前一步。
天空中,烏雲飄動,那隱藏在烏雲後的月亮,露頭了。
明亮的月光灑下,也就在這一刻,一道寒芒出現,直奔齊天而來。
齊天剛要有所動作,卻猛然停住,眼睛眯起,向一旁。
在齊天轉頭去的那一瞬間。
“砰!”
槍聲響起。
衝向齊天那人臉色猛變,他藏在手中的利刃已經揮出,但這一刻他也清楚到,自己面前的空氣好像凝結了,有一顆子彈,帶著螺旋氣旋,撕裂了凝固的空氣,接近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的肌肉纖維被這顆子彈摧毀,撕碎,鮮血在肌肉下整個“爆”了出來。
“砰!”
前面,是子彈響起的聲音。
後面,是手臂炸開的聲音。
“狙擊手!”有人驚呼一聲,向一旁。
但一個合格的狙擊手,又怎會那麼輕易被人發現,早已經隱匿在夜色之中。
齊天收回目光,朝身後窗戶了一眼,又向前方:“事實證明,你沒資格做我的對手,呵呵。”
被打斷手臂的這人,只是著眼前地上的血跡,他半條手臂都爆開了,但他卻絲毫沒有露出疼痛的神色,彷彿那手臂就不是他的一樣。
“在建金城內調動狙擊手,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膽許多。”這人向齊天,這般說道。
齊天面帶微笑,沒有說話。>/>
但實際上,這個情況,超出了齊天的預料。
槍響,還是狙擊槍!
這件事,瞞不住!
會有人來查!
而這裡是炎夏!炎夏,是全世界,對於槍械禁用力度最大的地方,沒有之一!
地下勢力之間的爭鬥,是一種潛規則。
但動用這種大殺器,就觸碰另外一種規則了。
哪怕是齊天,也不能無視這種規則。
“齊天,今晚你能度過,但就後面,你有沒有那麼輕易的度過了,我們走。”
斷手的人不做一點留戀,轉身離開。
這裡有一名最強宗師。
不!
甚至是超越宗師,無法界定級別的高手存在。
暗中,有一名,或者多名狙擊手,今晚註定要無功而返。
教廷的人飛速散開,很快,這裡就沒人了,只剩地上那一灘血液,還有爆開的碎肉殘肢。
齊天轉身,回到醫館內。
剛進醫館,就到披了一件外套的沈秋水急急忙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