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夾起一筷子菜放進口中,一名服務員躬身走入為齊天倒茶,等服務員離開時,桌上卻留下一張紙巾。
誰都沒有注意到,這紙巾是如何留下的。
齊天拿起紙巾,將茶水倒了上去,潔白的紙巾上便出現密密麻麻的字跡,這些字跡任誰來都會感覺頭大,倒不是寫的難,相反,字跡格外工整,只是這裡麵包含了至少五種國家的語言,詞彙穿插,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不過這對於齊天而言沒有任何難度,多國語言的認知與辨識可以說是齊天在姜老頭那上的最基礎的課程了。
齊天只是掃了幾眼,紙張上覆雜的文字就已經被齊天全部翻譯並且記住,手指輕輕一撮,這紙巾化作粉塵,掉入垃圾桶中。
齊天微微一笑,自語道:“一晚上的時間,就買通了整個公司三分之一的高層,這沈鵬斌背後的資本不小啊。”
沈氏集團,副總裁辦公室內。
平日裡坐在辦公椅上發號施令的副總吳天此時正親自泡著茶,端到辦公桌上。
而辦公椅上坐著的,是沈鵬斌,二十歲,昂貴的西服領口打著一條領帶,不算英俊的臉上有一條猙獰的傷疤,這份姿態,顯然是一個兇徒在故作斯文。
沈鵬斌點了根菸,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打量著這間辦公室,隨後微微一笑:“沒想到兩年時間,這變化還挺大的,我記得以前副總辦公室沒有這麼氣派啊。”
副總吳天連忙賠笑道:“沈少,這兩年公司發展不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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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鵬斌挑了挑眉,了一眼吳天,隨後把目光放到桌前吳天剛剛泡好的熱茶上面。
幾秒後,沈鵬斌突然抓住茶杯,直接將杯中還冒著熱氣的茶水生生潑向吳天。
已經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吳天被潑了一臉的開水,瞬間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在吳天慘叫聲響起的同時,辦公室門被人一腳踹開,就見兩名人高馬大的壯漢走了進來,而沈氏集團的保安只是站在門口,都不敢朝裡面上一眼。
這兩名壯漢是沈鵬斌從外地帶回來的親信,都是心狠手辣的主,這些拿工資做事的安保自然不敢招惹他們。
兩名壯漢進屋之後,直接將吳天按在地上,任憑吳天怎麼掙扎都沒用。
沈鵬斌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吳天面前,一隻腳踩在吳天的腦袋上,點了根菸:“吳副總,聽你的意思是,我在的時候,公司發展的就不好了?你覺得,一個女人當家,比我沈鵬斌要強?”
吳副總被踩著腦袋,臉色漲紅,連連解釋:“沈少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沈鵬斌臉色瞬間變得狠厲,腳上的尖頭皮鞋重重踢在吳天的臉上。
這一腳讓吳天瞬間口鼻飆血,慘叫不止,卻沒有任何辦法。
沈鵬斌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皮鞋上的血漬,嘴角露出笑容:“給沈秋水當狗,就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不知道你們這些人,能不能承擔的起這些。”
吳天口鼻全都是血,可面對沈鵬斌,也只能儘量賠著笑臉。
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強硬的推開,身穿職業裝的沈秋水闖進辦公室,先是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吳天,目光又轉向沈鵬斌身上,咬牙問道:“沈鵬斌,你什麼意思!”
沈鵬斌見沈秋水,臉上的笑容更甚了:“瞧瞧,這是一個妹妹跟哥哥說話的方式嗎?這才兩年時間而已,沈家的家教,就已經變得這麼不堪了?”
沈秋水深吸一口氣:“沈家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沈鵬斌,兩年前你就已經被逐出沈家了!”
沈鵬斌一愣,旋即點頭就:“哦,對啊,我已經被逐出沈家了呢。”
沈鵬斌的眼中突然露出迷茫神色,他緩緩走到窗戶邊,卻突然用力,撕下一副價值不菲的墨寶,用力扔到地上,猛然回頭,雙眼死死盯著沈秋水,嘴角慢慢咧開,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隨著沈鵬斌的表情變化也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你說,我不是沈家的人?到這了嗎!”
沈鵬斌伸手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疤。
“這些,都是為沈家留下來的!兩年前要不是我,那塊地上的釘子戶哪有那麼容易解決?沒有我掃清那些障礙,你沈秋水何德何能這麼輕易把地產做起來!你說我沈鵬斌跟沈家沒有任何關係?哈哈哈哈!”
沈鵬斌在狂笑!
“我告訴你!沈家的一切,都有我沈鵬斌的一份,是我的,誰來也沒用!我失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