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定的鑑賞之力,何況剛才鍾離若水還說了這首詞深得花老大儒喜……
此刻聞得此詞,他們才豁然發現這首詞實在精妙。
或許他們尚不能如花老大儒那般品讀,但詞中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愁緒卻深深的感染了他們。
也感動了他們。
尤其是最後一句!
“好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蘇沐心睜開了眼,“在下,相去甚遠,所作之詞難以望其項背,輸得心服口服!”
齊知雪也從這首詞的意境中醒了過來,這一刻他的心裡也充滿了悲涼,他知道,自己已經失敗。
他一聲苦笑,拱手一禮:“若是三小姐查得此人,還望來信告知一聲,在下定會前去登門拜訪。”
“只是……此人所對的對聯是怎樣的?三小姐方便告知一聲麼?”
“他對的對聯也得了三個甲上。”
“眼裡有塵天下窄,他對的是胸中無事一床寬,你們仔細品品。”
眾人又陷入了沉思,蘇沐心和齊知雪瞬間就明白了這下聯之妙。
“聞此詞此聯……在下忽然心生挫敗,或許當棄而從戎,去北方和荒人一戰!”蘇沐心意興闌珊,忽然對前路充滿了迷茫。
李辰東此刻已經失了魂如喪考妣。
他本還對自己那首詞沾沾自喜,以為能有機會成為鍾離府上的姑爺,然而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家的祖墳上終究沒有冒出那一縷青煙。
李家三房那門楣依舊得維持原樣。
鍾離若水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這次以文選婿失敗了麼?
並沒有,因為這首詞是當之無愧的魁首。
若是程家前來提親,這便是她最好的藉口。
只是需要找到寫出了這首詞來的那個人罷了。
這很簡單,因為她已知道了那個人。
她需要的是時間,是接下來對那個人的瞭解。
“多謝諸位的厚,本次文會結束,請諸位自行散去。”
“相信你們的命中,能有更好的姑娘!”
她轉身向後艙而去,嘴角卻掛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李辰安,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對了,沈巧蝶那婚約之事,得以最快的速度先給她斷了!
……
……
月上柳梢頭。
李府的東院傳來陣陣藥香,李府的西院傳來陣陣酒香。
李巧兮正在歡喜的用一個小爐子給母親煎藥,哥哥李辰安正坐在母親的床頭,陪著母親說著話。
母親這病許是因為對哥哥的想念,張大夫開的這方子的藥還沒服下,母親的精神似乎就已經好了不少。
只是她的心裡依舊疑惑,因為以往哥哥就算是在母親的面前,他的言語也極少。
但今晚他的話偏偏很多。
多是寬慰的話,言說母親不要為他擔心,他現在過得很好……
他真的過得很好麼?
今兒個去了二井溝巷子他的那鋪子,裡面依舊如以往一般乾淨。
恐怕米缸裡都沒有下一頓的米。
他沒有向母親訴說他生活的悽苦,反而還在不停的安慰著母親。
這在李巧兮來是哥哥懂事了。
無論是哥哥打了那小妾和那些惡奴還是哥哥訓斥了父親,這些變化李巧兮都記在了心裡,尚未能尋出個理由,但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哥哥不再如以往那般懦弱,他甚至有了擔當。
他想要將母親和自己接到他那鋪子去,母親自然沒有答應,畢竟在母親來,這裡才是她的家。
“你的父親……哪怕他有諸多不是,他也依舊是你的父親!”
丁小娥靠著床頭,抓著李辰安的手捧在了手心,燈籠的光線映照在她的臉上,因為她臉上的皺紋形成了陰暗相交的光影。
她才三十五歲。
卻已經有一副五十三歲的容顏。
這並不是因為體力上的勞作帶來的衰老,她累的心!
更準確的說,她是被這前身所累。
這在李辰安的心裡有些隱隱作痛,因為前世的自己,就沒機會在發跡之後孝敬母親。
那是一種極大的悲哀,它叫子欲養而親不待。
“娘……我真的能夠很好的生活下去,你和妹妹在我身邊,我也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