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
蔡正遙嗅著濃烈的酒味打量了一下這很是擁擠的小院子,向了李辰安,問道:“李公子這酒如此受人歡迎,不知道李公子可想過擴大規模,就按照這個價格放在市場去售賣,我以為它依舊會供不應求!”
李辰安笑了笑,“這事吧,倒是不急。”
“畢竟這畫屏春才在小店售賣三天,它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需要走。”
“咱們廣陵城的路,可不太好走啊!”
蔡正遙捋著短鬚打了個哈哈,心裡卻已經明白了李辰安的意思——
他說的是不急,那麼就意味著往後是有將畫屏春做大的想法。
他知道廣陵城的路不太好走,說明他沒有被眼前這極好的生意給矇蔽了眼睛。
他是在穩紮穩打,就像他這十幾年來裝傻一樣。
這樣的少年才是心性真正成熟的少年,何況他的身後還有一個花滿庭在支援著他,而廣陵州的知府劉酌劉大人又是花滿庭的學生。
這小子一旦將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給理順,給運用嫻熟,那就是畫屏春向廣陵散發起進攻的時候了。
“李公子,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個糧商,我也聽說過沈家和你的那些事,當然都不是什麼大事。”
“我很喜歡你這酒,我也很喜歡你為人處世的態度。今兒個來和李公子坐坐,想的是……咱們之間倒是可以好好合作,其實這合作也很簡單,我蔡家賣釀酒的糧食給你,你要多少我給多少,絕對給公子最優惠的價格!”
“蔡老闆這是真得起我李辰安啊!不瞞蔡老闆,我這小酒館一天也就耗用四十來斤糧……這對於蔡老闆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蔡正遙擺了擺手,“四十斤糧也是生意,我想和公子做生意所重的倒不是其中的利潤,就當交個朋,如何?”
李辰安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蔡老闆有大格局啊!只是如此一來,蔡老闆豈不是得罪了沈千山?這對於蔡老闆而言可不是個什麼好事。”
“李公子放心,原本同行就是冤家。不是因為而今你和沈家有了矛盾蔡某才背地裡說他沈家閒話,哪怕他沈千山生意做得再大,我蔡某卻依舊不起他!”
“還這樣?”
“有些事,往後李公子自然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