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冷聲道,“你們呆在車裡,別出來。”
他拉開車門,下了計程車。
司機依舊不理解,很疑惑,“哎你下車幹嘛,救人嗎……”
文員卻明白了一些什麼,臉色頓時煞白,這不是什麼簡單的高速逆行,是有人……想要他們死!
此時的雨水更大了,好像一盆一盆水從天上面往下倒一樣,這就是瓢潑大雨。
寧天站在那裡,向遠處。
遠處的雨幕裡,一輛一輛逆行而來的重型卡車並排而來,比起悍馬,這些重卡更大更陰沉了。
就好像豺狼和猛虎,孤身一輛的悍馬只是豺狼,而這一輛一輛的重卡就是猛虎了。
不過這些卡車是倒著開的,高大的車廂後門開啟,嗡嗡嗡!
車廂的黑暗裡似乎有無數猛獸在咆哮。
“這、這……這些卡車為什麼倒著開?”
計程車裡的司機著倒開的重卡,覺得今天的高速路上,所有人都發了神經!
文員倒是反應過來了,想要下車去幫忙,卻發現車門被寧天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此時的寧天靜靜著那些倒著開來的卡車,一動不動。
嗚嗚嗚——
一束束雪亮的燈光撕開黑暗,重卡車廂裡,一輛輛咆哮的猛獸顯出了形狀!
居然是摩托車!還是重型摩托車!
數以百計的重型摩托車咆哮著從卡車裡飛出,後座上坐著一個個手持砍刀的黑衣殺手。
“靠!這他媽的又是什麼?!”
司機再次尖叫起來。
“殺!”
摩托車上的殺手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只爆發出一句沖天的怒吼,就轉動著車把,朝孤身一人的寧天發起了刺殺!
大風吹過空曠的高速路口,瓢潑的大雨四處橫飛,寧天沒有用真氣護著身體,渾身上下早就透溼,黑色的髮絲垂著雨線,眼神冰冷地就像刀子。
轟隆!
衝鋒在最前面的摩托車已經殺到了寧天面前。
一個瞬間,寧天消失了。
他高高躍起,一腳踢中那個殺手的頭顱,嘭!
爆裂之後,屍體倒地,寧天輕鬆跨坐那輛失去主人的摩托車。
轟隆!
油門拉到底部,寧天左手還撿起了那個殺手的砍刀,冷光閃爍。
一人一車一刀,殺進了圍殺他的殺手群裡!
轟隆轟隆轟隆!
烏雲裡的雷鳴伴隨著重型摩托的咆哮。
寧天的刀切斷了摩托的車把、毀壞了摩托的油箱、粉碎了摩托的輪轂。
鋼鐵製造的摩托如紙張一般撕裂,至於坐在摩托車上的殺手,血肉之軀更是如雪般消融。
摩托車一輛跟著一輛倒在地上,爆炸、粉碎、熄火,被大雨澆得透溼。
寧天留下了最後一個人的命,他抓著對方的脖頸,冷聲逼問,“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那人身軀一抖,沒有開口。
寧天手中用力,銀針如雨一般扎入穴道。
巨大的痛苦讓那個人顫抖得像是篩子,雙眼翻白,恨不得去死。
“我、我說……!是岑家……是岑家!”
他痛苦大叫,“岑家不想讓你進帝都……不想讓你拿出證據!”
“啊!好痛!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
寧天的銀針遠比死亡可怕!
“原來是岑家。”
寧天明白了。
他捏碎了那人的脖頸,最後一個殺手也死在他手上了。
不到十分鐘,數以百計的殺手、和這些重型摩托車一起車毀人亡。
最後只剩下寧天座下的那輛摩托車尚且穩穩立著。
整條高速路上,鋪滿了摩托車和殺手的殘骸。
“……”
計程車裡的司機就著這一幕,已經說不出“臥槽”了。
震驚的多了,也會有抗性,他吞嚥了一口口水,隨後對身邊的文員道,“我、我是不是在做夢?快掐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