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見到那位所謂的大祭司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他被誰給襲擊了。
他鬆弛的面板緊緊貼在突出的骨架,像是一張破舊而發黃的羊皮紙隨意搭在嶙峋的怪石上,稀疏的白髮無力地散落在枕間,彷彿冬日荒原上幾縷殘敗的枯草,深陷的眼窩如同兩口乾涸的古井,幽深得看不到底。
我沒有從這位傳說級牧師的眼中看到任何的威嚴與銳利,只剩下無盡的疲憊和空洞。
他就那樣靜靜地躺在臥榻之上,乾癟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訴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喘息聲。
哪怕是瞎子,也能看出來,他已經快要死了。
“訛人是吧!是不是準備訛人?”
我下意識的掏出了棍子,但很快就意識到沒有這個必要。
就算大祭司這邊準備玩一手訛人的戲碼,他也已經無人可用了,那4個護衛都在外頭躺著呢,衣服鎧甲什麼的都被阿姆拉給扒下來了,早就翻不了天了。
“居然.....是....是你....”
大祭司在那邊瘋狂的喘息著,還不忘在喘息的空檔,衝著我瞪著眼睛,可惜這傢伙老眼昏花的,此刻就算是瞪人,還瞪歪了方向,壓根就沒有看到我。
“哎,老頭,人在這邊,來來來,把臉抹過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主動站了出來,而大祭司在看到我之後,急促的呼吸驟然停了下來,嚇的我以為這傢伙就要嗝屁了,連忙招呼影子小姐去拖拽他的影子。
然後,影子小姐拖拽失敗了。
“阿瓜!他對自己的靈魂施展了封印咒,一旦破壞,他的靈魂就會被瞬間粉碎,根本沒辦法拖走。”
泹,這個老梆菜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我剛想誇他兩句,卻是發現大祭司的表情很是驚恐,也對我吐出了幾個字。
“你....為什麼....也在......”
嗯?怎麼感覺,他的話有點問題。
我挑了挑眉,隨即看向了大祭司之前看向的方向,發現小不點正站在那裡。
也就是說,他剛剛並不是因為口歪眼斜看錯了方向,而是他最早注意到的,其實並不是我,而是小不點。
小不點的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而且,他不是早就預言到我要來了嗎?為什麼在看到我之後,還會如此的驚訝?
難道說,他的預言其實並沒能繞過預言遮蔽器,根本就不知道我要來,只不過他恰好要在這裡等人,而且在預言中他並沒有發現危險,所以才會如此的吃驚。
這要是真的的話,那對我來說可真算是個再好不過的好訊息了。
我當即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準備跟這老頭好好聊聊,但大祭司卻是先一步反應了過來,臉色變的灰暗的同時,眼神中更是爆發出一陣瘋狂,似乎是準備動用什麼秘術來對付我。
然後嘛,他的法術就被‘優雅冰川’給吸收了。
“早就防著了!還想坑我!我可是被從小坑大的!”
考慮到這老傢伙的體格實在是太弱了,我也沒敢上手用刑,好在這老頭還是挺聰明的,在經過少量的勸服之後,大祭司便認清了現實,沒有再繼續反抗。
“真不愧是當世的勇者,我服氣了,任您處置,但還望您可以.....喝呃(沉重的喘息).....放過,拉斯魯圖將軍。”
拉斯魯圖?還是個將軍?
這人誰啊?我之前有遇到過嗎?
我有些困惑,然後就聽到大祭司解釋,說這位將軍就是在外面替他放哨的幾個黑暗精靈衛兵的其中之一。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之前替我傳話的那個人,他身上的盔甲,樣式確實是跟別的人不一樣,我還以為他只是個哨兵隊長呢,沒想到居然還是個將軍。
只能說黑暗精靈,武藝貌似也不咋樣。
當然了,我也沒把這話直接說出來,畢竟要給人家留一點面子,所以我只是簡簡單單的嗤笑了兩聲,還故意擺出了幾個“就這”的表情,一點也沒有展現出嘲笑他們的意思。
(?w?):“你最近是越來越囂張了,挺好的,囂張點好,年輕人就是張狂一點!”
聽到‘西銅’的勸告,我當即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隨後便反思起了自己的心態,並迅速對此做出了調整,朝著大祭司道起歉來,表示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希望他不要介意。
“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有很多顧慮,覺得我這邊是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