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如明鏡,若無後手怎捨得撂攤子?
想到此,顧梓恆對何嘉淦的到來,增生了莫名的興趣,揚聲喚道,“他消停了兩年,你不想知道他想打的算盤?”
顧梓謹嗤地一聲,嘲諷意味濃烈。
“那小子穿著開襠褲時便只會在我們面前哭鼻子,奈何王爺心軟,總是暗地裡維護,可惜一番良苦用心終究喂不熟白眼狼,我可不吃他那一套。”
心軟?維護?如果三天一訓五天一打也可以算的話,額
如果是很疼的那種維護勉強算是有吧。顧梓恆摸摸鼻子,頓時覺得弟弟有時候不知是天真還是耿直,或者,或者還是親人的濾鏡太厚重了。
這兩年,千珏城向這裡極盡示好,一直未換得什麼實質性的回應。
顧梓恆又忍不住諷笑,說示好還是太美好了,大約就是試探試探千里以外之地,究竟對王位會不會造成威脅。
他絞盡腦汁想了很久,大概薛承覺在自己眼裡唯一的可取之處,便是信守了一個小諾言。
如今怎地?朝局稍定,高位安枕,良心發現,想起舊人了?
所謂舊人,無不身負“攝政王”一系厚重的烙印,顧梓恆自己便是這些人的頭領。
他是當之無愧,最有資格,最能承續“攝政王”欲實現之理想和心願的人,即使他非宗室血脈,卻至今無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即便是王座之上那位,也不會有此挑戰的興趣。
越是如此,顧梓恆才越脫離臺前,這並不是伺機韜光養晦, 而是向外人真實地表達前人的態度。
那未及言明卻很鮮明的態度便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個國家唯一的王正安坐於王廷。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