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於事,林羽用最快速度自洞外接了些水 又並排坐在他身側,強行將彎腰蜷縮在一處的身體掰進自己懷裡,讓他能仰面半躺。
自己又急又怒的樣子並未在他瞳孔倒映,文周易此時雙眸緊閉,長而密的睫羽微微顫抖,自臉上落下一排陰影。
他面容潮紅,唇色青白之中隱約透著紫,林羽心下駭然,知曉這與心脈損傷才有關係,輕薄的唇上有明顯被擦拭的痕跡,令她怒極反笑。
這不是習慣性掩飾的反射性動作能是什麼?或者他此刻還想著要注重清潔?
林羽居高臨下盯著他額頭沁出的密汗,嘴角浮起一絲淡薄的笑意,面上的不悅和憤怒似乎超過了心疼。
他仍咳嗽得厲害,那虛弱的胸腔因急促的喘息起伏不定。
水就在咫尺,而林羽僅是靜靜等待,等待這副身體自行恢復平靜,等待他眼瞼輕動,慢慢睜開眼睛,等待他雖沒有平整呼吸,卻漸漸看清自己用什麼姿勢躺在誰的懷裡。
這下,她終於可以在那雙盛滿驚詫又潛藏著些許慌亂的漆黑瞳孔裡看到自己的臉。
她看到,自己臉上停留了一抹縹緲而不真誠的笑意,那笑意落入自己眼簾後立時凝固,化為隱晦不明的沉默。
“能坐起來的話,先喝點水。”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