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記得的事,就是神志懵懂地將匕首架在脖子上,然後筆直立在廟門中央。
姜文竹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刺史府就此放過,她只是仗著這間“一張門”進出的密室有恃無恐,她甚至看不清廟外的人埋伏在哪裡,集結了多少人。
沒關係,這些都不重要。
她像往常一樣仔細檢查何嘉淦的舉動。昨日這人被自己折斷手腕時,愣是一句求饒也沒有。
此刻,那隻五指發腫的右手掌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緊緊貼在腕脈上。大約因為肌肉留下的記憶,何嘉淦習慣性舉起右手,目光呆滯迷茫地歪頭看著自己絲毫用不起力氣的指頭,匕首剛剛掉在了地上。
姜文竹撿起匕首放在他左手上,何嘉淦立刻將刀鋒對準自己的頸脈,同手同腳走到門口位置站著。
姜文竹貼著他身邊一站,眼觀四路到處看了看,周圍仍是表面上荒無人煙的樣子,與往日沒什麼差別。有時她也好奇,莊清舟還能在外邊窮耗多少時間,難不成真指望那惡毒的少年製出解藥?
她嗤笑,畢竟厲害的本就不是傀儡蠱,而是自己的催眠術。更可笑的是,也許他們徒勞多日,卻連自己到底圖謀什麼都不知道。
姜文竹冷冷地想,身邊這人必不能放活的回去,一旦第三人知曉她要的是那枚兵符,必會殃及千珏城的暗線。
她從思識放空中醒悟,突然又貼近了何嘉淦一些。
因為,她看到那多日不打照面的莊大刺史,居然獨自現身,步伐悠閒地朝自己靠近。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