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脾性與偶爾處事反應判若兩人,自覺威信不足,從只在特定人前露出性情,“那地並不安全,你要送他與那老狗作伴?”
“雖是笑稱,也是你能叫的?”這聲氣嘶啞低弱,既含了溫和,又無形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顧梓恆辨得聲音猛地回身,肇一刷地站起身,神色不掩慌亂,玄傘驚呼了一聲主人,三顆頭齊齊黑壓壓湊在一處。
文周易:“”
他只覺自己睡得昏天暗地,中途竟是一刻都未醒。胸口的憋脹感難得輕淺,只是喉嚨有些癢,大約心氣真養回來一些,是隱約辨著這幾個崽子們的吵鬧聲自然甦醒的。
他睜開眼正茫然不知身在何處,入耳聽到“老狗”這個詞,竟是先被氣笑了。
顧梓恆手忙腳亂地將人扶靠在自己懷裡,抬眼看到肇一正哭喪個臉,饒是冷麵慣了的人,也不禁嘴角吊起報復性的笑容。
文周易面容含倦,耐不住喉嚨癢,輕輕咳嗽,幾人見得慣了,也不著急。他眸光平淡,眼角處勾起一絲冷峭,靜靜看著肇一不說話。
這位兄弟認錯態度極好,端起一副不敢造次的老實相,單膝半跪在床前,聲色清亮又壓低音調,一板一眼誠懇道,“主人我知道錯了。”
文周易態度略冷,“你錯在哪?”
肇一聽他口氣仍是緊繃,這才急了,結結巴巴道,“屬下,我真知道錯了,何嘉淦是好官,屬下敬服,只是只是留著些過去的習慣沒改。”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