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倒後,林家客棧並無人幫忙換洗衣物,被綁架後只得頂著那件陪他單騎千里的破衣服勉強度日。
這樣看,走在路上也不怕被人識破行跡,或者換身衣裳,也許可以迷惑他人。
紊亂的心跳鬧得他一直難受不已。一直的意思。就是從被劫來起的任何一個醒著的時刻。
文周易還是略顯固執地勉力解釋,生怕對方想不懂,“我這副樣子何須用藥來制約行動,他們大概,怕吃死我吧。”
他那份食物與水裡沒有下藥,這證明對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並不想自己發生意外。
何嘉淦聽懂他話中題意,站著悶聲想了片刻,毫不客氣將吃食揣進了懷裡。他走近文周易,靠近了在身側坐下,語中飽含挫敗,“小兄弟,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能死在這裡,這些話,我聽著便是,這些東西,我也不客氣了。”
他當然得好好活著,沒看到王爺,他絕不赴死。
何嘉淦狠狠咬牙,“對方既然不打算武鬥,便還有文戲,你我在這生死之境也算有緣,你年紀比我小,我喚你一聲小兄弟應是無妨。”
文周易溫和地笑笑,眸光中時常擦過一絲痛楚,“你高興便是,附耳過來。”
何嘉淦依命貼近耳朵,聽他悄聲道,“那香味對我無用,適才我已看出這裡的端倪,你再好好養精蓄銳,待身上的藥力消失,我再助你出去。”
何嘉淦抬頭時驚愕,壓低聲道,“那,你,你怎麼辦,我不會丟下你的。”
文周易搖搖頭,顯得漫不經心,“你打破碗,在我腕上劃個口子。”
這——?!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