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輕輕咬緊銀牙。
大約那場送別之戲,便是禍害自己入坑的初始了。
什麼“順階而上”、“敵人在暗”,實則一門心思將自己作餌放風了出去。
做什麼餌?林羽暗暗輕嘆。
基於兩種推測,林羽篤定莊清舟多少隱瞞了一些真實情況。
一則,兇手未將真相吐露乾淨,莊清舟需要爭取時間周旋。若如此,她遭受的危險僅可能來自於“他們”對摺梨院的試探。
二則,兇手已完全屈服,但得來的關鍵“東西”還未捋順來龍去脈,莊清舟不敢打草驚蛇。若如此,她與林瑤都有可能被“他們”誤判為“知情者”,小命受到脅迫也未可知。
那麼“唇亡齒寒”就不算言時過早。
她回憶起莊清舟送別自己時的面容,如今,捫心自問自己為何偏之信之,好懊悔為何至今找不到答案。
那日——
如雕刻般的俊美側臉沐浴在深秋難得的豔陽天裡,熠熠生輝的漆黑眸光,細微處卻能找到滿滿的疏離感——
以及俾睨視線。
他被滿心喜悅的子民簇擁在中心,明明表情真摯,面容和善。
一切都是那麼和樂融融,但在林羽眼中,他與他們格格不入。
莊清舟身上沒有散發任何,任何即將發生危險的氣息。
他的子民用行動全心全意相信,這位年輕的父母官已將濟陽城恢復往初。
他們從始至終涉身事外,其實根本不關心這場勝負中誰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就連對逝者發出的唏噓,僅基於人之初而並非感同身受的,對生命無辜消逝的悲愴。
林羽立在人群遠處,從踏出這扇衙門,她已入局,但又彷彿在還局外。
她就這麼靜靜佇立,長時間怔忪。
莊清舟的出身,註定他非平常人。
大約如此,她心中對莊清舟尚存信任。
那是她血液裡、骨髓中慢慢滲透出來的熟悉感作祟。
因為太像,太像了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