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也只得咬緊銀牙,別無他法。
葛八應是平日在旖旎閣吆五喝六慣了,又仗潘清兒好大的勢,在他看盡中州官員拜倒在閣中花魁裙下的眼睛尖裡,沒有半分莊清舟的影子。
葛八大約是思來想去,這委屈實在吞不下,驀地吊起嗓門喝道,“姑娘怎能讓這等貨色囂張!”
話音未落,一陣香風掃過,葛八臉上瞬間落下幾條深可見骨的血痕,還沒等他發出痛苦的反應聲,就聽潘清兒一聲尖叫怒叱。
“閉嘴!”
,!
沒有人阻止葛八叫屈,也沒有人阻止潘清兒發作。
林羽和莊清舟兩方人,只是默契地保持著安靜,眾人神態迥異,卻不是一味看熱鬧的面色。
這種特地演出來的願打願挨戲碼,也就能哄哄無關人等。
林羽不再期待潘清兒接下來還有什麼辯駁之詞,相反,她始終沒有正面面對文周易那番辯才,這突如其來的發作,更像是招數用盡的遮羞布或者拖延戰術。
林羽暗暗諷笑,還會有什麼拖延之術,觀莊清舟的神色便知,這個回合他算是贏了。
林羽看向阿乙和他身邊饒有淚痕的少女,輕輕嘆口氣。
她唯一不愉快的,便是這對真心相對的少年人被當做旗子般作弄。
但又想到那張白紙黑字的契據,瞬時對前往旖旎閣多了幾分期待,不知不覺間重新振作了精神。
“謝謝先生,讓我看到一個與往日不太相同的大娘子。”
文周易精神鬱郁,沒有太多力氣關心接下來眾人將如何辦,只當自己稍稍盡心,大約說了林家人一時想不到的話。
他聽得阿甲在自己近身耳語卻是怔在當場,眼神淡然詢問。
阿甲笑笑,眼神飄忽似在回憶,悄聲說,“總之我敢肯定,今日不是先生奮力發聲,大娘子未必有這般興趣與她抬槓。”
興趣?抬槓?
聽到這番話,文周易露出一個深感意外的表情。
難道不是為了那群生機勃勃的少年人,或者世人最喜掛在嘴邊的是非曲直?
而,僅僅是興趣和抬槓?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