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不耐,“孤不欲再說第二次。”
骨瓷白皙的五指掐得何長使暗地皺眉,這樣子看著連站都站不牢靠了。
他倒是不畏懼疼,就怕主上的身體經不得硬抗,卻聽薛紋凜的口氣裡倦意深重,“北瀾如今什麼狀況?”
“讓他坐著聽。”女人在一旁輕聲低語。
何長使恍然醒悟,趕緊小心翼翼地摟抱著人靠石壁而坐。
“撿些要緊的,也不要爭論,聽王爺的話。”女人說這話時認真冷靜。
何長使略是一愣,“北瀾的異動並非早有跡象徐徐窺測,而是一溜風一般突如其來。這次擾邊的敵部,既有打著流民身份的長齊軍,也有祁州邊境無人認領籍檔卻莫名聚集的暴民。”
“指揮使?”男人側臉微耷,低啞聲問。
何長使皺了皺眉,“隴右大帳營左鋒郎將豐睿。”
豐睿的背後立定著資深保皇派,向來對北瀾之地的騷亂缺乏危機感,又或者更準確說,因累及三國邊境,出於三面討好的慾念,有意投乖賣巧。
畢竟西京與這兩國並非說打就能打起來的聯絡,反而黏糊得很。
說到這些保皇派,何長使語氣裡難免不愉,“陛下其實,其實有意更換大帳營主帥,意圖改變與長齊、祁州長齊曖昧的處境,似是因軍樞處與中樞閣反對聲過大,是以一直膠著著。”
薛紋凜拘著蒼冷的面容聽了半晌才懨懨道,“優柔寡斷。”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