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頓悟,尊重、相信與並肩,哪樣都能夠用一生。
她深吸一口氣,禁止自己再往深裡自疑,在他身側安靜地等了少頃。
“你若明日還想上山,現下須得好好琢磨自己的身子,到底有多不適?”
她儘量不透露語氣裡的小心翼翼,而是保持自制與冷靜。
這番話是實在道理,樓飛遠如果是個危險,焉知他的家族沒有危險?
是她先一步打聽到樓飛遠的家世。
薛紋凜能從善如流地答應立即實地探索,未必這次就做了萬全之策。
盼妤知道“末帝遺寶”這四個字對薛紋凜的非凡意義,是以不敢說不去。
薛紋凜雙耳正經歷著輕微的耳鳴,刺鳴聲濾去後剛好聽到她的說話。
他抿緊雙眸,企圖將眼底的殷紅和痛楚帶來的生理淚水一併抿去。
“我明白,明日之行不可改,你早些休息,我自行沐浴便是。”
他的聲音低弱沙啞,說出來後顯然不能說服來人。
盼妤內心焦灼,語氣卻不得不含著清冷。
“總歸明日上山,你還多餘洗這個澡做什麼?萬一著了涼,或者中途又昏倒——”
“行了,我不欲與你爭論,請你先出去。”他語氣裡的不耐煩簡直來得無端可疑。
盼妤想了想,覺得一定是自己離開了這陣子發生過什麼。
不然只能是驟然發病擊潰了耐心,是以找到自己這個絕佳出氣筒。
盼妤無奈地閉口不再言語,略略想了想,又提議,“我扶你過去,而後立刻走人。”
她越發品味出哄孩童的耐力和手段,每逢有所提議必要付出承諾。
說來也是,只消自己離得遠遠的,這男人總是不介意多忍耐片刻。
她不禁苦笑,果然看到男人緩緩側首,眯眼懨懨地看著自己。
盼妤看到他染得殷紅的眼尾反而嚇了一跳,脫口問,“我走後發生了什麼?”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