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恆怎會不知,只不過如今的時機適合看破不說破罷了。
果然,豐睿臉色難看,辯駁起來肉眼可見地無力,“我朝依然和他們盟約未散,這些紛亂並非三方任何一方主動引起,都是被利用而已,屬下此前的確多是觀望,心裡卻是有點子自私的小心思。”
“哦?”顧梓恆又揚起好奇的強調。
他面前的中年將軍面色沉痛,“士兵不易,都是有妻兒有雙親,既在三國邊境犯亂,不能誰國力強便活該多出兵,是以此前,屬下總想著那兩邊多使點氣力。”
顧梓恆又在心裡讚了一句好口才,不用環顧四周,只隨意就近掃視就能看到周遭兵將眼裡的感動之色,“所以,如今徒然有一方打破平靜,你手底的將領才如此心焦?”
豐睿借坡下驢,“請王爺見諒,若要嚴懲他,屬下也應當分擔一下。”
顧梓恆摳著字眼,“我問是也不是,所以將軍心態也有所轉變,認為既自己的兵受了傷,也未嘗不可打,是嗎?”
豐睿:“是。”他已早過不惑,卻被眼前這弱冠之齡的青年摳著字眼倒逼提問,心裡越發燃起了無名火。
這場戲是他默許的,只是沒想到需要自己親自上場,卻因“不顧臉面”這四個字,令自己尤其難堪。
豐睿這才承認是自己錯了心思,總以為對方身上還有薛紋凜的影子,那人雖是霸道卻尤為矜持,很多時候都寧願顧全政敵臉面,但這小魔王
也不愧是滿朝聞名的“小魔王”,雖不知學了那人幾分謀算,卻是看來比那人更難應付。他很擅長抓準短處就痛擊。這一點,與薛紋凜骨子裡的良善截然不同。
豐睿緊閉神遊的思識,抿了抿眼簾,即便如此,接下來的戲還得往下走。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