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矩先行了一禮,“大人,帥座有請。”
座下其實有些看不慣玄傘擺出的一副看似孤高冷漠的嘴臉,對他這般蜻蜓點水的禮節很是介意。
唯有豐睿壓抑著情緒,勉強保持冷靜,他看到的玄傘是這員暗衛露出的真面目,對這位青年公子的來歷心有計較,完全不敢發作。
“公子大人請帶路。”人家不提前因後果,豐睿嚥了咽喉嚨,也覺得當眾問話不太時宜,只得乾巴巴回了一句。
帳外,一前一後兩人走著,大帳之距不過數十步。
豐睿忍了忍,低噶著聲音鼓起勇氣地開口,“世子,大帳到底出了什麼事,您能否明示?”
玄傘聞言倒及時回頭,只是面容沉靜得彷彿與他完全不認識,“樓飛遠意圖行刺,致使少主重傷,就是這麼回事。”
他回身繼續走,但頓了一會還是道,“你若心中坦蕩,有一說一便是。”
豐睿在他身後默默苦笑,一路走到大帳前,忽而玄傘又停下腳步。
在豐睿不明所以的疑惑裡,玄傘招來一個值日兵,淡然吩咐,“將豐帥帳中的李、張二位將軍找來,就說大帳有請。”
豐睿眉腳幾不可察地抖動了兩下,在玄傘身後輕聲道,“屬下明白了。”
玄傘依然向他留著背影,不鹹不淡地叮囑,“我不是世子,你也不是屬下,你多年不屬父王麾下,也不要這麼拘束。”
“是。”這員硬漢應答得艱難。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