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他約莫認出這男人了(1 / 2)

城東街口,灰瓦宅院門口的獅子毫不威武,反而玲瓏可愛。

一位粉紅披風的少婦獨自伴著可愛獅子,執一紙霞紅燈籠翹盼回家的漢子。

看著自家官人從轉角晃晃悠悠踱步,她有些怔愣。

“老爺回來了。”何陸氏還是婉約迎上去,隔老遠便聞到黃酒的味道。

“老爺今日遇到什麼喜事了?”勿怪她以為天上下紅雨,何長使出了名的與觥籌交錯不對付,這些年他雖由商轉政,奈何家族實力勢力太厚實,隴右官場只怕無人敢舉杯強迫於他。

何長使相容白淨,身上殘留著書生氣,就如一棵隨風吹刮的歪脖子樹,脖子歪了兩分,眼睛裡眼黑多白少,大著舌頭道,“天大的喜事,便是,夫人,我們終於可以搬家了!”

年輕的婦人愛憐地拖著走歪八字的刺史,滿臉莫名與貼身丫鬟對視。

“他方才,真的說喜事是搬家?”

“恐怕是了,老爺鮮少這般醉酒,可我瞧不出他臉上有何歡悅?”

何長使陡然上身朝粉紅披風湊近,舉起一隻手晃了晃,“老爺我心裡是很高興的,再沒有比此刻更令我高興了。”

女人掏出兩塊被包得方方正正的絲帕,也沒開啟展示裡頭物件,一股腦推給他,“別按那額頭了,來瞧瞧這個。”

何長使扶額不甚在意,“我們家這門庭掃雪的,誰巴巴跑來巴結?”

他既然未選擇繼承祖業,自然貴胄圈那一套便不適用,隴右官場很快發現這何長使其實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怪胎。

妻子開啟絲帕,何長使順勢側目只斜了一眼,騰地站起身。

“東西都收拾好了麼?”他盯著絲帕上的東西滿臉潮紅,接著又問,“我月餘前籤的那些出城文書都隨身帶著麼?”

妻子雖滿腔狐疑卻又一面點頭,“我去給你拿?”

何長使咬牙哼笑,“不必了,你先去你哥哥那裡。”

眉眼柔婉的的少婦從當下起才變了臉色,似乎從丈夫嘴裡提到哥哥是件極不尋常的事。

她作勢囁嚅了半晌,“到底出了什麼事?”

男人不答,只是一把抄過她手裡的絲帕腳步飛快向外疾行,渾身完全不顯方才的醉態,“沒什麼事,夫人相信本官便是。”

地牢內,自己送上門去的薛紋凜政隔著三步之遙閉目養神。

他慣來臉薄如紙,如今鬧這般大的烏龍,竟然學會了面不改色?

真是社會你大染缸!

盼妤在陰影裡才得以肆無忌憚地近距離打量著闔上眼簾的男人。

他對自己的冷漠日益增加,如今連近身一步都會特地睜眼戒備。

只是,這場景不管看著多麼心酸可笑,都可怕不過當下他們二人身陷囹圄而無人問津。

她忍不住悄聲吐槽,“王爺這會真是不但洗乾淨了,還會自己給在自己打上包了?”

陰影裡的上頜只現眉梢,男人繃緊了清晰尖瘦的下頜,似是覺得她這番話過於粗俗,抿著眼忍了忍沒忍住,“我自有打算,你安靜些。”

女人悻悻地地撿了靠近薛紋凜近處才有的牢門樑柱倚著。

草垛溼寒,沾上後數個時辰身體便陰溼入體,她可決計不敢坐。

今日何長使臉色有一瞬的凝滯,他約莫認出這男人了。

明明認出來卻秘而不發?

聯想他和天楷合作的種種,盼妤心中不僅掠過一絲焦慮。

“我其實今日,有好好觀察那刺史,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是否從前認識你?”

“你希望這認識是好還是不好?”

盼妤脫口而出沒有二話,“自是希望他莫整什麼么蛾子,如今有一個黏皮糖秦放便足矣,如今怎地,我們便這般等著?”

薛紋凜靜坐夠了,半闔半開地掀起眼瞼,“自然只能等。”

她頗是無力,“正中秦放下懷,也不知你在等什麼?”

男人側首將後腦勺倚在牆上,語氣裡帶著諷笑,“我如今想明白,你這般命大便是有賴於總能找到墊背,大娘子若想不通為何我莫名被關押在此,我自己卻十分想得通。”

女人的面色難得赧然,沒好氣地想,墊背二字真真難聽,不能是患難真情麼?

盼妤:“”

她自己又想想後承認,患難真情這四個字才是子虛烏有呢,頂多算——

一腔熱血單相思。

“咳咳,你站在方才的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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