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這是出入長齊邊境的令牌(1 / 2)

榻下?好嘞!肇一如獲至寶,逃命似地忙不迭再次溜進屏風後。

懸掛疆域圖的巨大屏風分離了後書檯和前議事堂,書檯後又見精巧博古架,將床榻再次進行間隔,總之肇一立於榻邊時,前頭議事的談話聲已消減不少。

肇一抬眸與玄傘對視一眼,沒敢立刻動手。

玄傘不明所以,用手勢做了個求解的意思。

“沒什麼,師兄說榻下有玄機,可我覺得不怎麼靠譜。”肇一歪頭聳眉。

可若不探個究竟,實在不放心原本應該待在裡頭的人能去哪兒。

肇一喉嚨滾了滾,率先走了上去。

議事前堂,眾人適才看主座有人竊竊私語,大都不明就裡,但一定不乏有人仔細觀察顧梓恆的一舉一動。

豐睿是其中之一,可惜細細辨過後,也是恨恨收回目光。

顧梓恆與暗衛身手都極佳,從嘴型無法辨識內容,而況聲音也聽不大清。

顧梓恆過了這個插曲,迴旋馬上憶起校尉所言,冷峻續問,“沒人能答?”

校尉此時跪也跪得不安心,在主座磅礴的威壓之下,盡是垂首簌簌發抖。

“李將軍,你以為呢?”

眾將都被顧梓恆用兇殺的眼神重複掃掠,他簡直在點兵點將地“欺凌”。

李姓將軍被點了名,反是有所準備,畢竟一切因他而起,隨即起身肅面。

“稟帥座,那兵器與士兵脖子上的切口看起來並無二致。”

白霧嫋嫋從茶碗細碎升騰,掩住顧梓恆半垂瞳眸裡的異色,他狀似無心地淡然發問,“看起來?誰稱之是看起來?營中沒有軍醫麼?軍醫怎麼說?”

李將軍啞口無言,他是著實想不到顧梓恆能問得如此細緻,並全然問在要害。

“我聽著便是毫無二致,大約,大約就是從軍醫那聽來的。”

他張了張嘴,顯得愈加沒有底氣,堪堪這種程度,如何在顧梓恆面前耍大刀?

顧梓恆從他答話態度推測一二,面容冰冷,“一大早,李將軍就在大帳裡前喧鬧叫嚷,惹得全營兵將無端物議,你此前如何激憤,現下,就如何混賬!”

最後二字似從咬住牙根的嘴裡沉緩地洩露,裹挾著說話人的重重怒火。

豐睿真正意義上未曾與顧梓恆共過事,他對其印象不過就是薛紋凜身後眾多青年將軍中的一個,早已記不得面目。又或許,是薛紋凜當年威勢太重,他只顧應對大的還來不及,更沒閒功夫惦記身後那群小的。

他不知薛紋凜這位出了名的唯一義子勃然大怒時是什麼模樣,不過敏銳的危機感已比思緒更早一步令他驟然警醒,豐睿將軟甲下襬大力一撩單膝跪下。

“末將思慮不周,一切都是末將的過失,王爺要責罰,請責罰末將一人。”

顧梓恆對他的反應沒表現任何詫異,說話淡得像清水,“你何錯之有?是沒有對屍體進行應有的勘探還是坐視屬下擾亂大營內部軍心,亦或,他們之所以會出意外,與下達了錯誤決定相關?”

豐睿蒼白的臉遽然上揚,同時露出陰冷的表情,話語裡終於不掩藏敵意。

“欲加之罪,由帥座輕易宣之於口,屬下自感心驚膽寒,不知您從哪裡聽得盡數無稽之談,且看會傷多少將士們的心,也是您錯看了屬下。”

主座青年慢吞吞放下茶盞,與其覺得是聽辯解,不如覺得在聽警告,就依仗他背後多年培植的勢力和積攢的人脈,就憑自己是個空降來的統帥。

顧梓恆自然都懂,卻也不著急,徐徐道,“今晨所有一切,皆因為將士報仇雪恨而起,本王召集眾將軍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真相。”

眸光掃過座下或朝氣蓬勃、或穩重不惑的面孔,顧梓恆擺出一副好好先生求知慾旺盛的姿態。

“探尋真相前必須還原事實,還原事實有賴拼湊細節,若細節出了錯,先究其應不應該犯錯,本王方才在做這件事,不知哪裡說錯做錯,令將軍有此感受?”

不想顧梓恆用裝無辜的姿態反問回來,眼見還要繞回關於刀傷的事兒,豐睿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再提。

豈料顧梓恆用破案的方式非要把幾個下等士兵的死因研究得那麼事實清澈,這些人的真正死因只能藏著捂著,豐睿只是想以此為契機令顧梓恆身側忙亂而已。

他正為偷雞不成蝕把米而深感煩躁,卻聽離簾門最近、主座最遠的偏首響起一個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帥座,兄弟們死得蹊蹺,您要為他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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