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薛承覺為了隱瞞這些行蹤,特地要在信箋上向自己圓謊,這不恰好證明,她出現在濟陽城是被有意引導的麼?
顧梓恆沒有這樣的才智將常寧宮和林羽聯絡在一處,他有些話卻是實話,狡猾的皇帝陛下的確做了個局,他瞞著任何人,包括也好好利用著好兄弟。
這位“塑膠好兄弟”當下正莫名其妙得很。
薛紋凜看到青年面上無辜的表情,立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義父這是怎麼了,這般沒來由就衝著兒子撒火?”顧梓恆一邊賠笑,一邊內裡將千珏城那小子問候了一百八十八遍。
薛紋凜繼續淌著涼薄的眼神,就是偏偏不直白說。
要說這父子倆身上彆扭勁的相似度,倒是可見一斑。
薛紋凜想的是,這倒黴娃子被人賣了做苦力還樂得幫人數銀兩,活該,懶得與他說話。
顧梓恆想的是,夜路走多了果然見著鬼,陽奉陰違這麼多次,到底要老實交代哪樁?現在還哪敢說話?
兩人默然片刻,此中尤為凸顯出年紀不同的脾性差異。
年紀大的好處在於氣性平穩,懂得與自己和解。
薛紋凜兀自生了一會悶氣,自然而然地倦了,他原是偏首不怎麼搭理人,後來又覺得胡思亂想些私人舊事太費神,慢慢地氣也順了。
他撩起湖藍袍衣的衣袖,忽而垂首看向自己主動露出的手腕,“這個凜冬似真沒將身子養好,屆時到了大帳,不知孤能助到你幾分?”
顧梓恆頓時滿臉黑線,年輕人的火氣一下子就被調動起來了。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