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他,他若醒來看見我,不知會生多大的氣。”
說完一聲悵然嘆息,瞳孔裡的流光卻盡情膠著灑浴在薛紋凜身上不肯轉移,看得角暗自咋舌。
在洛屏時,他雖多數時辰冷臉待人,但一直對盼妤並無壞印象。
能令主上不主動排斥且容忍跟在身邊,又美貌與氣度並存的女子,必是在主上心中有些特殊之處。
尤其暗道裡時,女人慾獨自引開敵人保全主上時不顧一切的堅定和勇氣,偽裝和表演是臨摹不出來的。
角對男女之情朦朧懵懂,又在往昔聽聞薛紋凜出了名的“鐵樹不開花”之“妖名”,總覺得自家主上,大約不是避忌,只是對情愛之事不在意為多罷了。
他約莫從未這般安慰過人,磕磕巴巴地圓話時竟不覺為薛紋凜在辯解,“我家主上只是治軍治下嚴明,他實則性子柔軟,從不拂人好意。我觀夫人在他身側流連多時,似也並未表現出厭惡之意。”
盼妤微微苦笑,“落地洛屏本就出人意料,我們唱著戲罷了,他自然要表面迎合的。”
角不禁低頭看了看,發現懷裡的男人只要不亂變換姿勢,呼吸總稍微平和綿長些,這會兩人絮叨說了好些話的功夫,薛紋凜原是蒼白的面色反而添了兩絲血氣。
“終究是棺木中太是晦氣,依著主上脾性,醒來反而鬧心,不若夫人與我齊心協力?”
齊心協力什麼?齊心協力幫他洗澡?
盼妤:“”
哎,這個話題為何還繞不過,“我說了許多話,你竟是不懂麼?屆時他越發生氣當如何?”
角仍是愣愣的,“這是船上,再生氣,總不能跳船吧?我家主上這般良善,你不會哄麼?”
盼妤:“”
好好好,真是教得好!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